事,來,大夥共同舉杯!” 言罷,仰頭一飲而盡。

剛放下酒杯,顧雲崢便立刻端著酒杯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誠摯地望向沈甫淵與陸凌霜,朗聲道:“多謝沈大人和沈夫人的認可,雲崢在此立誓,定會悉心對待沈姑娘,一生一世,唯她一人,不離不棄。”

沈甫淵那仿若寒冰般冷峻的面龐,此刻也微微勾起了一絲笑意,眼中滿是讚許與認可,頻頻點頭道:“好好好,往後晚兒便託付於你了。”

沈聽晚坐在一旁,聽聞顧雲崢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不禁有些恍惚。

她怎麼也沒想到,向來木訥寡言的顧雲崢,今日竟能說出這般深情繾綣的話。“一生一世只她一人”,這幾個字仿若具有魔力,在她心間不斷迴盪。沈聽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時出了神。

陸凌霜敏銳地察覺到女兒的異樣,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喚道:“晚兒!晚兒!”

沈聽晚仿若從夢中驚醒,眼神無辜而迷茫地望向陸凌霜,吶吶問道:“孃親,何事?”

陸凌霜見狀,急忙說道:“剛才你爹說,讓你敬顧將軍一杯。”

沈聽晚聽聞,連忙端起酒杯起身,此刻的她,笑顏如花綻放在唇角,眸光盈盈地望向顧雲崢:“哦哦,顧將軍,這杯我敬您。”

顧雲崢亦端著酒杯起身,他身形高大偉岸,一站起身,愈發襯得沈聽晚身形嬌小。他微微欠身,語氣謙遜有禮:“有禮了,沈姑娘。”

陸凌霜見狀,揮了揮手,笑語盈盈道:“好了好了,莫要再寒暄,菜都要涼了,大夥快些動筷吧。”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動筷之際,顧雲崢卻再次站起身來,他整了整衣衫,神色恭敬地朝著沈甫淵與陸凌霜行了一禮,繼而開口道:“沈大人,沈夫人,雖說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我顧某向來秉持正直之心,從不強人所難。

今日前來,除卻商定婚事,還有一事,我想鄭重地詢問一下沈姑娘的意見。”

沈甫淵微微點頭,眾人的目光仿若聚光燈一般,瞬間齊聚在沈聽晚身上。

顧雲崢轉過身,朝著沈聽晚抱拳行禮,身姿挺拔,動作利落:“沈姑娘,想來你也聽聞了如今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關於我的事情。

若你心底實在不願嫁與我,所有後果皆由我一力承擔。

我即刻進宮面聖,懇請皇上退了這婚事,斷不會讓你受絲毫委屈,往後你大可自由尋覓你的傾心之人。”

沈聽晚聽聞此言,仿若被一道電流擊中,瞬間又發起了呆。“傾心之人” 這四個字,仿若一道開啟記憶之門的鑰匙,讓她瞬間回想起往昔。

“這不是之前他想拒絕婚事時,我對他說的話嗎?!!!”

見沈聽晚又在發呆,陸凌霜略帶尷尬地笑了笑,輕聲解釋道:“晚兒平日不這樣,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了。”

說著,她又湊近了些,輕聲喚道:“晚兒,晚兒!你怎的又發起愣來了?!”

沈聽晚猛地回過神來,她忙不迭地站起身,也向顧雲崢行了一禮,小臉緊繃,一臉嚴肅地問道:“敢問將軍一個問題。”

顧雲崢瞧見眼前這一臉認真執著的小姑娘,心底不禁泛起一絲好奇,他微微揚起下巴,神情也隨之變得莊重肅穆:“沈姑娘但說無妨。”

此刻,沈甫淵亦是心絃緊繃,他深知自家女兒那歡脫又直接的性子,實在猜不透她會問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問題來,掌心都不自覺地沁出了一層薄汗。

沈聽晚深吸一口氣,雖然聲音輕柔婉轉,仿若春日裡的微風,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顧將軍可有傾心之人?”

顧雲崢聽聞此言,眸光瞬間變得深邃如淵,毫不猶豫地朗聲回道:“在下確有傾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