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別墅的院子裡,幾顆果子被風吹落,砸在了地上。

嘰嘰。

一隻大尾巴蓬鬆的松鼠靈活的從樹上躥了下來,跳到院子裡將這幾顆果子抓起,塞進了自己的腮幫子,然後小腦袋抬了起來,黑豆似的眼睛左顧右盼,眨巴眨巴。

“啊啊啊!”

隱約間,它似是聽到有模糊不清的慘叫聲,從風中傳出。

唰!

於是嚇得尾巴一縮,連忙腮幫子鼓鼓的重新爬上了樹。

“抱歉,這門手藝有些日子沒施展了,可能是生疏了些,再忍忍就好。”

別墅裡,被符咒鎮壓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的賭王,眼睜睜看著趙善用那把骨刀,將自己身上的皮一寸寸的剝了下來,發出的淒厲慘叫,簡直鬼聽了都在打顫。

沒看著本來關係不太好的小麗和三頭女鬼,現在都抱在一起,縮在角落裡發抖麼?

不過賭王顯然不能忍,依舊在慘叫,於是趙善又拿起一張符,貼在了他的嘴上。

這下世界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沒了這些雜音的干擾,趙善總算是能專心致志的剝下鬼皮,這可是一門真正的手藝活,前世他施展的次數也不多,畢竟沒那麼多的材料來給他練手。

所幸他在這方面天賦向來驚人,雖然磕磕碰碰,但最終還是成功的剝下了一層完整的鬼皮。

而被硬生生剝下了一層皮的賭王,此時卻已經連形體都無法維持,變成了一團模糊的黑氣,裡面一張鬼臉沉浮,看著好不悽慘。

“唉,你這樣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我來幫你解脫吧!”

趙善心善,看不得這種慘狀,於是抬手將這團黑氣捏成一團,然後扔給殭屍,後者往嘴裡一塞,嚼吧兩下之後,賭王便徹底解脫了。

當然,賭王雖然死的很徹底,但他的鬼皮還在趙善手裡,栩栩如生,也能稱得上一句音容宛在了。

“沒有法力就是麻煩,次次都得放血。”

趙善拿出小刀,割開手掌,放出了小半碗血,然後又拿出硃砂,墨水等,混合在了血液當中。

這些都屬於修煉者常備的材料,他一早就準備了許多,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過來!”

緊接著,他拿起一支毛筆,朝著小麗招了招手。

小麗頓時身子一顫,她可是眼睜睜看著賭王是如何連渣都不剩,只剩下一張皮的,但也不敢拒絕,連忙飄了過來。

“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什麼事都沒有。”

趙善伸手在小麗臉頰上摸了摸,開口道。

小麗對他算是比較忠誠了,但鬼性無常,所以這種殺雞儆猴的威懾,時不時還得來上一次。

小麗乖巧的點頭,趙善則拿出骨刀,割下了她一部分頭髮,然後將手中毛筆的毛扯下,將這些頭髮塞了進去,做成了一支人發毛筆。

嘩啦!

然後他才將賭王身上剝下的鬼皮,平鋪在了地上,將毛筆往血碗裡一蘸,吸滿鮮血拿了出來,開始在鬼皮上塗畫起來。

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鬼皮在剝下來的兩個小時內,就會徹底消散,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來進行畫鬼皮。

世人皆知,聊齋當中有畫皮這一篇,講的是鬼透過披著自己畫著的人皮,來矇騙他人的故事,而在諸多邪道秘法中,也有與之類似的一種,便是畫鬼皮。

這門秘法需要先活生生剝下一個厲鬼的皮,然後根據自己的需要,將鬼皮畫成不同的身份,不管是男女老幼皆可,不但能騙過人,甚至能騙過鬼!

披上這層鬼皮,在人的眼裡他是人,在鬼的眼裡他也是鬼。

這可比化妝術要恐怖多了,連性別和體型都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