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進來一個人,還把門給關上了,女人本來嚇了一跳,但是抬頭看清楚之後,立馬放鬆了下來。

此時的趙善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虛弱的氣息,一眼就能看出大病初癒的模樣,真要動起手來,這女人覺得自己只用一隻手就能摁住對方。

“怎麼,小弟弟,病成這個樣子還想來找姐姐玩?”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趙善,然後撇了撇嘴:“我看還是算了吧,就你現在這鬼樣子,我怕你有命上床,沒命下來!”

女人還以為趙善說的幫助,指的是來照顧她的生意。

畢竟以她的職業,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說要幫她,十有八九都是一個意思,她倒是不介意在這裡做一筆生意,怕的是趙善頂不住,那可就是倒血黴了,別以為做這一行就不需要名聲了。

“抱歉,像你這樣連庸脂俗粉都不算的,我還看不上。”

趙善實話實說。

他走邪門外道的,自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要求還是很高的,一般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我丟雷老母,你踏馬會不會說話......”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女人頓時惱羞成怒,張嘴就開罵,做她這一行的不僅要口齒靈活,同樣也要牙尖嘴利,一般潑婦罵街都不是她的對手,然而還沒罵完,就被趙善的下一句話給直接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需要錢,而我有能讓你賺錢的法子!”

趙善淡淡說道。

“賺錢?”

女人瞬間上演變臉絕技,由怒轉喜,從旁邊將椅子拉了過來,然後滿臉諂媚的扶趙善坐下:“大哥,我承認剛剛說話有些大聲,咱們坐下來慢慢聊,有什麼賺錢的法子?”

“你叫什麼名字?”

趙善順勢坐了下來,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先問名字。

“阿香,叫我阿香就好。”

這顯然不是真名,不過做這一行的也基本不可能用真名,很正常。

阿香一臉恭維的幫他捶著腿,臉上的粉簌簌落下,濃郁的劣質香水味撲鼻而來,趙善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鼻子,繼續問道:“你欠他們多少錢?”

“兩萬塊,本來我只借了一萬,但是這幫天殺的利滾利滾利,一個月過去就翻了個倍,老孃就算二十四小時都出去賣,一個月也賺不了這麼多錢啊!”

說起這件事,阿香頓時滿腹都是怨氣,臉上寫滿了委屈,趙善聽了也忍不住眉頭一挑,好傢伙,一個月直接翻倍,貸中貸了屬於是。

但這也側面說明阿香沒什麼後臺,軟柿子一個,畢竟放高利貸的也要權衡利弊,遇見麻煩的,不好惹的就會少收點,而遇到好欺負的自然就可勁的欺負。

不過趙善也只是感慨,並沒有被阿香帶進情緒當中。

畢竟在她借高利貸之前,肯定就已經知道了是這個結果,但還是去借了,那就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怪不了其他人,一萬塊在這個年代,也不算什麼小數目了。

趙善問這些,也只是想觀察一下她的情緒如何,現在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眼下這女人,怕是做夢都想要搞錢,這樣的人是最容易掌握的,正好能拿來一用。

“行了,我不想聽你的那些破事,我的方法也很簡單,你去街上找你的顧客,去個隱蔽的地方,等事情做到一半的時候,我再闖進來,你直接反咬一口說是被脅迫的,讓對方拿錢消災!”

趙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簡單粗暴。

可將其稱之為釣魚執法,願者上鉤,當然還有一個更加通俗易懂的名字,那就是仙人跳。

趙善前世也是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在他眼裡手段高明粗劣都無所謂,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