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交州。那時可以北伐徐州,西進巴蜀,而自古以來,巴蜀熟,天下足。江東、荊州、巴蜀都是土地肥沃之地,若得之,何愁我軍糧餉耳?’”

朱治道:“公瑾所言甚是,公子如今當以玉璽為質,換回老大人骨殖,以將老大人魂歸故里為由,統兵回江東吳郡。而後依託吳郡,徐圖江東,建業、豫章、柴桑、會稽、建安等地。待收了百姓之心,再圖荊楚。劉表雖據有荊襄六郡,但畢竟年老,死期不遠。而公子正是壯年,且名聲遠播,到時振臂一呼,天下志士必然歸來。公子何愁大業不成?

至於袁術,見小利忘大義,不是明主。而玉璽死物耳,據之遭天下惦記,棄之略有可惜。但為天下計,這等可惜不足慮也。倒是孟甫公子那裡,要差人去通知一聲,以免孟甫公子誤會公子。”

孫策道:“交州,乃是我軍西進巴中的要道,定要一個忠心之人守之。孟甫雖年輕,但文武足備,不是莽夫。足堪大任。若是他人,伯符不放心也。”

紀靈在自己大帳中,一個勁地灌著涼酒。身邊一個體己護軍石勇,人稱石三郎的,見狀道:“大人可是為孫策事憂愁乎?”

紀靈道:“自從那孫策到了我軍中,主公只派那廝外出征戰,把我等大將棄之不顧,殊為可恨。想我也是軍中大將軍,如何竟比不過區區一個懷義校尉耶?”

那石三郎道:“若是主公對大人不滿,反正主公握有重兵,何不自立以奪天下?”

紀靈道:“本將出身微寒,是主公不以某卑鄙,許以重任。某豈敢以一己之私而反耶?此事你且莫要再提,某斷不為之。”

石三郎見紀靈不允,遂道:“如此,只有設法讓他離去,方是正理。”

紀靈又道:“那孫策是主公心頭肉,如何肯放他離去?”

石三郎道:“那孫氏據有傳國玉璽,而主公所念者也是傳國玉璽,而非孫伯符也。況且當年虎牢關之戰,主公克了孫堅糧草,致使孫堅軍折損大將祖茂,以致大敗。對孫堅如此,如何不忌憚孫策耶?”

紀靈道:“若是如此,當如何?”

石三郎道:“小人與黃蓋麾下一小卒乃是同鄉,只需傳言孫策在淮南效力,使先父骨殖不得歸鄉,是為不孝。若孫策果然至孝,必然以玉璽為質,而後換回其父骨殖,而送歸鄉里。那時孫策離去,將軍豈不是又得主公垂青麼?”

紀靈大喜,道:“若某重得主公重用,你必然是首功一樁,靈但凡有一口吃的,必不少你分毫。”

石三郎立即跪倒道:“主公大恩,三郎沒齒難忘。”

他這裡還在計較,袁術卻開始稱帝了。

原來孫策以傳國玉璽向袁術借兵三千,藉口扶靈歸籍,脫離了袁術部將的身份,向著建業(後世南京)進發。

袁術得到心儀已久的傳國玉璽,便有了代漢稱帝的想法。

謀士楊大將(楊弘)道:“主公,漢帝尚在,且未有惡行,亦不曾失德,若代漢自立,必被天下人唾棄。”

袁術冷笑道:“讖言道:代漢者,當塗高也。某字公路,正應此讖,此天要某稱帝,天賜不取,反受其咎。大將勿要再言,不然,必殺你!”

楊弘道:“主公,天下諸侯,主公周圍劉備、曹操、劉表、孫策、呂布虎視眈眈,此時稱帝,不是好時候。”

袁術大怒,道:“我有大將紀靈,天下鮮有敵手,曹操者,宦官曹騰之後;劉備,織蓆販履之輩;劉表,垂垂老矣,不足為懼;呂布,反覆小人,翻手可滅;孫策,我之下屬,不必考慮。此時稱帝,正當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