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大驚,急忙橫身,擋在了任充身前。

扈成可知,任充是什麼人。

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的名號,可不是說說的。

那祝彪雖然強橫,不過肯定不是任充的對手。

況且,如今任充可是標準的盜賊草寇,端的殺人不眨眼。

祝彪不知任充厲害,肆意妄為,任充是真的敢殺人的。

其實,祝家那三兄弟,仗著祝家莊的強勢,一向飛揚跋扈,不把獨龍岡上的其他兩莊,放在眼裡。

扈成也煩這三兄弟,不過,祝家莊勢大,乃是這獨龍岡上的一霸,扈家莊惹不起。

祝彪那廝,如若真的死在了扈家莊上,對於扈家莊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

眼見扈成面有哀求之色,任充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扈成的難處,他自然知曉。

也感覺自己與個醉鬼計較,有失了身份,對扈成笑了笑,轉身回到座位,坐了下去。

扈成苦笑一聲,對任充抱了抱拳,走到了祝彪身邊。

“祝彪兄弟……”

扈成伸手去攙祝彪,不過,卻被祝彪一把開啟。

“好個扈家莊……,‘飛天虎’扈成,今日老子與你扈家莊,不死不休!”

“哥,理這廝做甚?他要不休,便不休!我先結果了這廝!”

見自家兄長的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本就怒氣衝衝的扈三娘,更是怒不可遏,緊了緊手中的日月雙刀,厲聲喝道。

這一下,祝彪不敢叫囂了。

他可知道,扈三娘雖是女子,不過一副霹靂性格。

,!

她說殺人,那是真敢動刀殺人的!

如今,祝彪的酒已經醒了大半,知道這裡,自己沒有幫手,再鬧下去,吃虧的還得是自己。

“好!好!你……給我等著!呸……”

祝彪囫圇的爬了起來,吐出一口血水,狠狠的瞪了任充,扈三娘,扈成三人一眼,轉身向廳外奔去。

“祝彪兄弟,……祝……。哎……”

看著踉踉蹌蹌,奔出莊外的祝彪,扈成眉頭緊鎖,嘆了口氣。

“莊上一些私事,倒讓兄長見笑了。”

強壓住心中煩躁,扈成上前一步,對著任充拱手笑道,

“那廝實在無禮,林沖一時衝動,還望賢弟勿怪。”

“賢兄說笑了,此事……確怪不得兄長。……”

聽了任充的話,扈成苦笑的搖了搖頭。

任充這話說的確實不錯,祝彪那廝仗著祝家莊的勢要,在扈家莊上一通撒潑,飛揚跋扈。

莫說是任充了,便是好脾氣的扈成,都是怒火中燒,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訓這廝一頓了。

只不過……

扈成嘆了口氣。

“兄長交代的事,小弟已記在心中。弟知兄貴人事忙,便不耽擱兄長正事了。”

“哥……”

聽到自家大哥,這完全就是攆人的話,扈三娘面色一變,驚聲叫道。

“閉嘴!……”

只是,三孃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扈成冷眼望來,乖乖打斷了。

別看扈三娘,在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不過,面對扈成這個,比自己大了不少,從小照顧自己的大哥,還是打心底裡發怵的。

見大哥真的生氣了,三娘也只得撅了撅嘴,低下了頭。

“也罷……”

聽到扈成的話,任充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並不怕那祝家莊,不過,任充也知,扈家莊與祝家莊的關係。

如今,扈成既然不願意,自己摻雜其中,定有他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