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的一處官道旁。

一家簡陋的小餐館裡,坐著兩位老頭,一位老婦。

其中一老頭,如同酒鬼一樣。

抱著小葫蘆,一會躺在椅子上,一會兒坐在桌子上,一會兒又跳到房樑上。

喝的不亦樂。

無聊的老婦人趴在桌子上。

向身邊的老頭問道:“二師兄,你說爹派我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等勞德諾說話。

房樑上的令狐沖,美美的喝了一口酒,搶先道:“管他呢,師父他老人家是何用意?我們哪裡能想得到?我們要是能想明白,我們不也是名動天下的君子劍了?”

“老老實實聽安排就是。”

扮作了醜女的嶽靈珊,翻了個白眼,“那我爹孃不讓大師兄喝酒,大師兄為何還是那麼喜歡喝?”

令狐沖嘻嘻哈哈抱著酒壺灌了好幾口,“我這喝的可不是酒,我這喝的是藥。”

“歪理,酒就是酒!藥就是藥!喝酒怎麼會是喝藥!”

令狐沖單掌運起內力往下一拍。

使了一個絕妙的輕功,修長的身軀,橫在空中,打著漂的轉了幾下。

輕若落葉柳絮般,落在了嶽靈珊面前的桌子上。

他拎著酒壺,老酒搖頭晃腦的說道:“如果我要是不喝這酒,那就會生不如死,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只要喝了一口,立馬就恢復了所有力氣,喝的酒越好我就越有力氣,你說美酒是對於我來說,是不是藥?”

“哼,我不聽,我不聽,大師兄都是歪理,都是歪理!”

嶽靈珊說不過令狐沖,生氣的瞥過腦袋。

“哈哈哈哈!”

勞德諾跟令狐沖哈哈大笑。

就在三人說話之間。

一對年輕男女相互攙扶著。

沿官道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群追兵!

三人順著敞開的大門遠遠望去。

這對男女雖然狼狽,但容貌非凡。

其中那位俊秀的少年,似乎受傷頗重,而攙扶著他的那位美豔女子,也似乎快要跑盡了力氣。

狐媚子一樣的臉兒,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令狐沖浪子一個又愛喝酒。

平日裡下山時,沒少往青樓裡跑,一眼就認出,少年少女背後的那群追兵,是青樓裡的小廝。

“這不有意思的事情來。”

酒壺掛在了腰間。

令狐沖嘴角旁掛起了幾縷,放蕩不羈的笑容,最愛管閒事的他,正要拔劍邊要相助。

然一旁的勞德諾烏黑的眼球一轉。

卻是攔住了他。

“師兄不著急,我們這是在做暗探,一旦動手就要暴露身份。”

“我們身上還有師父交代的任務,要以大局為重啊!”

想要去救人的令狐沖皺起眉頭。

他平日裡又最敬重師父嶽不群。

勞德諾的這番提醒,讓他生出幾分救人的猶豫,暫且按下藏在長桌下的寶劍。

“那再看看吧。”

遠遠的。

蘇信看到了那破破破爛爛的小店,以及坐在老店裡的兩個老頭,一個醜姑娘。

想來就是華山派的令狐沖、勞德諾、嶽靈珊三人了!

這三人每一位都是二流高手,嵩山派間諜勞德諾還是一流!

他們收拾秦力這樣的雜魚不要太輕鬆!

知道自己賭對了的蘇信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

秦力等人也已經追到了他們的屁股後面。

見江玉燕上氣不接下氣,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