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好了,城內一遊如何?”

宴允也確實想出府去,“我先換衣裳。”

“套在外面便是。”

宴允換上輕便的衣裳跟上景曰,兩人從窗戶跳出府。

府內前院的客人還沒有走完,還有飲酒的,遠遠就能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後院倒是安靜不少,女眷都早早的離開回了各自的府上。

勞累了一天的下人也需要休息的時間。

景曰告訴宴允:“因為你的生辰,今晚更能輕鬆走動。”

他帶著宴允從那些高牆上,不斷躍過,帶宴允看了燈火通明的樓,城內的護城河,以及可以看見遠處的城牆,宴允站在城牆上,目光看著遠處,這是第一次出現的景色,雖然因為黑暗什麼都看不清,可就是因為看不清,宴允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景曰站在一旁。

“可惜晚上看不見什麼。”

“已經很好了。”

遠處舉著火把靠近的巡邏隊伍走了過來。

景曰拉住宴允。

“得走了。”

從城牆上下來,宴允以為自己又要回鄭院。

景曰卻帶著他走到四周都散發著惡臭的地方。

宴允對味道有些敏感,氣味臭的根本不想靠近。

她奇怪景曰為什麼會停在這裡?

景曰已經上前推開了半掩的門,還對著宴允說:“進來吧。”

矮小破舊的屋子到處都是堆放著破爛,被景曰推開的門也在搖搖欲墜,下一秒就要碎成幾塊都不會奇怪。

宴允跟上景曰進了屋內。

漆黑的屋內依靠一盞油燈支撐光亮,宴允的眼睛在適應了屋內的黑,意外的是,她看見之前的那個女子,宴允一怔。

“她?”

那女子竟是之前史雲俊毆打的女子,宴允震驚的看向景曰,“她怎麼會在這裡?”

在她離開之後,她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景曰說,“我並不知道,只知道她被人給丟了出來,我找到她的時候,還有最後一口氣。”

床上的女子在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咳了出聲,她轉頭看向宴允他們進來的方向。

在看見外面進來的人是景曰,立刻撐著一口氣,出聲道,“是,是恩公回來了。”

景曰看了看她,“你臉色倒是更差了。”

宴允順著景曰的聲音看向那女子臉上,確實,那女子的臉上全是死態。

女子卻沒有因為這句話就失落,反倒是早就已經看清,“我這本就殘缺的身子,就應該早早的死去才好,如今苟延殘喘,讓人看了笑話,也讓家人蒙羞。”

說著這些話,她更覺得崩潰。

她帶著哭腔,“若不是因為我,爹爹他也不會橫死街頭。”說完之後,她的眼睛已經控制不住,開始流淚,那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滴落下去。

宴允聽著她的話,卻沒來由心中升了一絲怒火。

可憐的人是她,承受一切的也是她,可最後她還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難道罪魁禍首不應該是那個惡人史雲俊嗎?

宴允壓住心中的怒火,她看向景曰,“有請大夫來嗎?”

女子聽見宴允說話,眼珠一轉,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宴允。

她好似認出了宴允,可她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幫著景曰說話,“我這個身體,就算請了大夫,也是浪費,還請恩公,你們不要再費心我這般殘缺不堪的身子,就算是治好了也沒有任何出路的。”

宴允看她虛弱,卻又一口一個殘缺。

她如今的樣子,就和那時候茹青受傷毀容之後頹廢一模一樣。

口口聲聲都是失去了一切,都想要死。

偏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