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特意提醒,陸巖就想到了會發生的事情,畢竟鄭吉華的手段自己已經見識過了。

他低頭看向裝著人的麻袋,問管事,“交給官府處置不就好了嗎?”

管事看向陸巖,“公子,你要學的還很多。”

這是管事和陸巖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直到城外。

管事將馬車上的人丟了出去。

那是一處低矮的院落,陸巖還是跟著出去了。

他第一時間就聞見那難聞刺鼻的味道。

看著眼前被拖進去的人,他想到了最可能發生的事情。

推開的屋內。

一大漢站起來將地上麻袋裝著的人摔了出來,只是一隻手就將人給提了起來吊著。

管事上前解開了被捆人嘴上的繩子。

詢問:“說吧,是誰讓你傷害小姐的。”

那人盯著管事,破口大罵:“他殺了我全家,我也要殺了她。”

管事聽完就站在一旁。

那大漢捏住那人的臉,直接一刀就割開了半指的口子,那人後知後覺的大叫,鮮紅的血順著他的臉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陸巖瞬間閉眼!

“啊!”

管事冷漠地回頭看了一眼:“公子,出去等吧。”

管事再次多勸了一次,這種場景,就是自己見了,也未必看得下去,更何況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的他。

陸巖捂住嘴小聲回應:“不用在意我。”

說罷,那漢子捏著那人的臉更用力,管事也就不再勸告陸巖,先做起自己的事。

“要是你告訴我,有人指使你這樣做,我就留你一條命,如若不然,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說完那漢子又是一刀刺進他的手臂。

強烈的頭疼讓他暈厥過去。

管事拍了拍他的臉,和漢子說了什麼。

屋內燒著的鐵桶裡拿出通紅的鐵砧,對著那人的胸口就貼了上去。

“啊..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充斥著耳朵。

那人睜開眼,對著管事無力地喊叫。

“讓我死。”

說著就要去咬自己舌頭。

漢子眼疾手快,將舌頭給拽出來,用早就放在一旁的鐵鉤穿了進去。

陸巖終究還是忍不住,偏過頭去不再看。

管事繼續問話,週而復始,沒有停下。

在陸巖耳中,那人的叫聲沒有停下過,管事也沒有得到回答,一直到漢子告訴管事,“人已經斷氣了。”

管事才停手。

“那就把頭割下來送去城主那裡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陸巖從腳底涼到頭頂,誰能想到光鮮亮麗的鄭府管事背後還在做這些事情。

他原本還想說話。

可漢子手起刀落,動作太過流利。

陸巖下意識地往後退。

可血還是飛濺到了陸巖腳下。

就算他想要讓開,可還是沾上了血,即便不多,卻也沾上了。

管事將剩下的事情交給漢子,自己出了門,他站在井口邊,洗乾淨手,可就算洗乾淨手,卻洗不乾淨手上的味道。

管事沒有再進馬車,而是坐在馬伕旁邊。

陸巖也沒有再請他進去。

回到鄭府之後,管事先去老夫人那邊回稟結果。

陸遠知道公子回來,急急忙忙的出來,“公子,小姐醒了。”

陸巖面色如紙,什麼都說不出,就算聽見陸遠說宴允醒來,卻也沒什麼反應。

“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陸遠擔心自己的公子,趕緊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