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掙扎了,這繩子是專門給你們汪家人備的,燒不壞,掙不脫,張啟靈剛才就用來滑過壓縮氣瓶,完事兒的時候都說聲好!”

彥淮樂呵地背靠在通道的牆壁上,目光轉向地上醒過來後就開始大肆扭曲的汪栩,別問,問就是想氣死他!

而張啟靈站在旁側,聞言幽幽地看了一眼彥淮,但到底還是沒否認。

黑金古刀出鞘,刀身架在了汪栩的脖子上——人既然醒了,那就幹正事。

“西沙,你做了什麼?”

“張啟靈……”汪栩順著刀身往上,看清張啟靈後,嗤笑了一聲,可他右臉顴骨處還有一個顯眼的淤青,這就使他那輕嘲的目光很出戏,同時也證明了彥淮剛才下手可黑,“怎麼,張家族長這是要給什麼人打抱不平嗎?”

刀鋒沉甸又鋒利的觸感在脖頸上逼近,汪栩被迫仰了仰頭,他瞥了眼另一邊一言不發的彥淮,被束在身後的手動了動。

“我只不過是引了一頭海蟒過去,照汪珏的身手想要解決很簡單,所以這人能做到也不奇怪。”

“別說得你很瞭解我一樣,我跟你不熟。”彥淮怕張啟靈誤會,直白坦然地撇清了關係,而腦海裡也不自覺地回想起當時海面上的情況。

黑蟒出現的時候他就在附近,所以對方剛露個頭就被他扯回水裡引到了別處,也還好是在水裡解決的,負責接應的汪銘當時還在小破船上架過望遠鏡,險些被看到了……

“嗯,背過我而已,的確不熟。”

“嘖……”彥淮拳頭緊了緊,要不是還有事要問汪栩,他還真想把那張嘴給撕了。

恨恨地咬了咬牙,彥淮轉頭看向張啟靈,表情又帶了點委屈:“張啟靈你可別信他啊……我當時都在想怎麼把他腦漿打出來了!”

張啟靈點了點頭,倒是汪栩的神色變得有些玩味。

“繼續。”脖頸上的刀抵在面板上留下了血痕,張啟靈仍舊面無表情地緊盯著汪栩,彷彿不受絲毫影響。

“本意是想借海蟒傳遞個讓汪珏……讓他任務結束後就回本家的訊號的,可沒想到,他沒等進入海底墓就回來了。”汪栩歪頭看著彥淮,咧嘴笑開,“是發生了什麼嘛?”

彥淮也笑了,皮笑肉不笑,笑得讓人腳底生寒。

汪栩只覺眼前一晃,脖頸處的刀就變成了彥淮逐漸縮緊的手:“發生的事就算讓你們汪家整個陪葬都還不了,後來呢?繼續說。”

張啟靈還是太善良了,只拿刀架著他,這種人,死不了、能說話就可以,仁慈不得,尤其是想到張啟靈因為這些事差點沒命,彥淮就恨不得讓他全身都報廢一遍。

而汪栩因為瞬間的缺氧和窒息,臉色已經漲得通紅泛紫,可他的手還被綁著動彈不得,於是只能勉強開口說道:“海底墓的計劃被放棄……不僅張啟靈沒有恢復記憶,汪權對你的試探,也變成了去高棉古國……”

汪栩沒有稱呼汪權為家主,彥淮微眯著眼:“你充當的是什麼角色?”

汪栩斜睨著彥淮,冷笑了一聲:“自從你在遊輪上拒絕了我之後,你所有的行動,都被打上了不是汪珏的標籤……汪權信不信你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所以你猜,我是什麼角色……”

彥淮的臉色徹底黑了:“別混淆視聽,你應該是真正的汪家人,汪權忌憚你、不肯重用你,所以才讓你去牽制對他的地位有威脅的汪珏,但你沒有告訴汪權你對我的懷疑,是因為這個汪家本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話音突然頓住,彥淮的表情像是陷入了自我懷疑:“它的價值……只是為了讓我來這裡?”

“咳咳咳……”

汪栩感受到脖頸上微微鬆了些的束縛,急忙掙脫開躬著腰死命地咳嗽,等緩過來後他便看見了彥淮染上怒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