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則緊緊地攥著韁繩,腦海裡謹記教練的指導,將身體重心向後同時不停地發出“籲”的聲音,試圖讓馬兒放慢速度。

可惜效果微乎其微。

她開始有些害怕起來,但仍極力控制著顛簸的身體保持平衡。

戴維趁著許夏侑爭取的時間趕忙去尋找了色彩鮮豔的布條,努力揮動來引起馬兒的注意。

這招奏效了,馬兒踏蹄歡快地朝他飛奔而來。

戴維立刻抓住機會,拽住了牽引繩,馬兒有些吃痛地高高揚起了前蹄。

許夏侑體力不支,瞬間從馬背上跌落,映入眼簾的最後一幕是豆豆哭紅著眼朝她的方向奔來。

不知陷入了黑暗多長時間。

當她意識悠悠轉醒的時候,聽到有人壓低著聲音略顯憤怒地同他人交談著。

“你們俱樂部的教練如果都是這種水平那我勸你趁早關門。”

沈聞屹壓低著嗓音亦掩飾不了其中的憤怒。

站在他面前的蕭承望忍不住抬手擦拭了額角的汗水,小聲地辯解了一句:“他水平最差啊……要不怎麼留他看場呢。”

沈聞屹聞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蕭承望立即收聲。

無妄之災!屬實是無妄之災啊!誰能想到他們傾巢而出參加比賽的時候,沈聞屹的老婆剛好就來俱樂部練習馬術?

還挑了匹活潑好動靈敏狡黠的馬兒。

那匹馬已經有段時間沒跑比賽了,正是青春的大好時光無法發洩精力,忽然就躁動不聽指揮了。

“幸好她沒出什麼事,否則……”

想到別的可能性,沈聞屹的臉色更差了,他目光晦暗地看向躺在床上沉睡著的許夏侑。

“別擔心了,醫生說她就是驚嚇過度神經忽然放鬆才導致的昏迷。”

蕭承望安慰地拍了拍沈聞屹的肩,同時也在心底暗自慶幸得虧沒出什麼大事。

“話說當初讓你也一起加入組建俱樂部的,你次次都拒絕了!”蕭承望想起往事便開始絮叨:“你是真打算一輩子不玩馬術了啊?”

沈聞屹淡淡地“嗯”了一聲,顯然不想深入談這個話題。

“要我說,嫂子想學馬,你直接教她不就好了?”

蕭承望依舊忍不住發表自己的觀點,甚至還直接吐槽道:“反正交給其他人你都不會放心。”

沈聞屹倚靠在門邊,沒說好或是不好。

他冷淡地看了一眼蕭承望後便下了逐客令:“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滾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蕭承望彷彿獲得赦免般麻溜地滾蛋了。

病房內重新恢復了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