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倉庫內,氣氛凝重得近乎窒息,外頭黑衣人叫囂的聲音如鬼魅般陰魂不散,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眾人緊繃的神經。徐震天和長老們背靠著用雜物堆砌的門,手中的武器握得死緊,汗水順著手臂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他們的呼吸粗重而急促,眼神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帶著對未知的深深恐懼。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從倉庫的角落跑來,神色慌亂,聲音帶著哭腔喊道:“族長,不好了!夫人她……她難產了!”

徐震天身形猛地一震,手中的劍差點脫手落地。他的雙眼瞬間瞪大,臉上的堅毅在這一刻被擔憂和焦慮完全取代。“怎麼會這樣!”他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痛苦和無助。在這家族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他卻分身乏術,一邊是家族的傳承和秘寶,一邊是自己即將臨盆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長老們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其中一位年長的長老輕聲說道:“族長,您先去看看夫人吧,這裡有我們守著。”

徐震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的劍交給身旁的護衛,然後朝著倉庫的角落快步走去。在倉庫的一角,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內,一名穩婆正滿頭大汗地忙碌著,一旁的丫鬟們焦急地來回踱步。

徐震天撩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他看到妻子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但看到徐震天進來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震天……”她虛弱地喚道。

徐震天快步走到床邊,緊緊握住妻子的手,聲音哽咽地說道:“別怕,我在這兒。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的孩子也一定會平安出生的。”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眷顧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族。隨著時間的推移,妻子的情況越來越危急,穩婆的臉色也愈發凝重。“族長,夫人的情況很不妙,怕是……怕是撐不住了。”穩婆顫抖著聲音說道。

徐震天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緊緊地握著妻子的手,彷彿這樣就能留住她的生命。“不,不會的!你一定可以的,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堅持住!”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生了!生了!是個千金!”穩婆驚喜地喊道。

徐震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很快,這笑容就被悲傷所取代。因為他看到妻子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手也從他的手中滑落。

“夫人!”徐震天悲痛欲絕,他緊緊地抱住妻子的屍體,放聲大哭。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家族遭遇滅頂之災的時候,他又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人。

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黑衣人開始用重物撞擊倉庫的門,門在他們的撞擊下搖搖欲墜。徐震天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時間悲傷了。他強忍著悲痛,將女兒抱在懷裡,轉身走出了帳篷。

“族長,我們該怎麼辦?”一名長老焦急地問道。

徐震天看了看懷中的女兒,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護好這個孩子,她是我們徐家的希望。”他說道。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被黑衣人撞開了。一群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了進來,他們手中的利刃在昏暗的倉庫內閃爍著寒光。

“徐震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著說道。

徐震天將女兒交給身旁的一名護衛,然後拿起地上的劍,站在了眾人的前面。“想要傷害我的家人,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他怒吼道。

一場慘烈的戰鬥再次展開。徐震天和長老們、護衛們拼盡全力,與黑衣人展開了殊死搏鬥。他們的身上不斷地出現新的傷口,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

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