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之色。

尤其是賢妃,更是把嫌棄之色寫在了臉上。

“果然是宮女出身,伺候人是有一套的。”

賢妃妍妍一笑,挑釁的目光留連在林珍漓美豔的臉上,心中恨恨。

林珍漓也不惱,只裝作沒聽見一般,屈身跪下:“嬪妾選侍林氏,見過各位姐姐。”

“起來吧。”

皇后先開了口,再把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朱唇輕啟:“林選侍是新寵,皇上後宮人本就不多,過幾日也要選秀充實後宮,大家與各位新妹妹都要好好相處啊。”

皇后不疾不徐,說了一番場面話。

賢妃的眉頭微皺:“臣妾只怕是皇后娘娘忘了什麼事,便先替娘娘準備上了。”

林珍漓心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她,賢妃這一句話,是衝著她來的!

皇后輕輕蹙眉,語氣波瀾不驚:“何事?”

“避子湯。”

賢妃輕輕吐出三個字,目光流轉在林珍漓的臉上,她身邊的丫鬟早就乖順的上前遞上了一壺湯藥。

林珍漓的臉上瞬間褪去了所有血色,她侍寢過後顧淮序並沒有賞避子湯,皇后更是沒有。

雖然她現在身份低微,確實不適合懷孕,但賢妃當眾給她賜湯,豈不是把她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林珍漓立馬跪地請罪:“皇后娘娘人多事忙,嬪妾卑賤之軀,不宜生養皇子,賢妃娘娘賜湯,嬪妾自是要喝的。”

,!

林珍漓的手指緊緊地摳著自己的掌心,如今能壓住賢妃的只有皇后了,她知道皇后和賢妃向來不對付,賢妃越俎代庖,代皇后行此舉,皇后心中怕是也不舒服。

不管今日她該不該喝這避子湯,能儘量保留自己的顏面才是要緊的。

皇后只是淡淡一笑,抬手讓林珍漓起身:“皇上登基兩年,只有兩個公主誕生,如今最重要的是繁衍子嗣,避子湯不避子湯的,都不必喝了。”

聞言,林嬪和燕貴儀的面上都是一喜,從前為避免在皇后前頭生下長子,她們幾個身份低微的嬪妃喝了好久的避子湯,如今避子湯可以停了,她們自然是喜不自勝。

賢妃嗤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皇后娘娘說的是,她們幾個雖然位分低了些,可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兒,可這林選侍不同,罪臣之後,怎能為皇上誕育皇嗣!”

林珍漓聞言,頭皮一緊,心道,終於還是來了,原來賢妃的殺手鐧便在此了。

皇后沉著的目光沒有半分波瀾,好似早已猜到一般,平靜而又大氣。

“哦?林選侍……”

皇后漫不經心的目光掃了過來,林珍漓心中一緊,心裡隱約猜到了幾分皇后的意思。

“回賢妃娘娘,嬪妾父親獲罪已然受到懲罰,嬪妾也遭到連坐,淪為宮婢,賢妃娘娘聰慧,自然明白一碼歸一碼這件事。”

聞言,皇后的眼裡閃過微不可察的一絲讚賞之色,雖然很快,但還是被林珍漓給捕捉到了。

如今賢妃僅次於皇后之下,卻對皇后不多尊敬。

嘉妃雖有公主可與之相匹配,但賢妃伶牙俐齒,嘉妃只曉得使“蠻力”,常常會被賢妃給繞了進去。

後宮之中,竟沒有人能壓制了賢妃。

皇后作壁上觀,知道賢妃輕賤林珍漓,林珍漓心裡未必不恨她。

如今見林珍漓也是牙尖嘴利,說起話來絲毫不落了下風,心裡不免也熨帖了幾分。

“賢妃,你素來善識大體,林選侍說的也無錯,她父親歸她父親,什麼都沒有皇上的子嗣要緊。”

賢妃突然冷笑一聲,尖銳的聲音響徹大殿:“皇后娘娘如此在意子嗣,莫不是想效仿純慈太后?”

賢妃的話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