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妹妹可沒見過啊?”

蕭昭儀眯著眼睛,打量著跟在徐小儀身後的鴛兒。

鴛兒屈膝行禮,糯糯道:“嬪妾更衣淩氏,見過各位姐姐。”

正是在她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林珍漓和葉采薇走了進來。

聽見這話,葉采薇睨了鴛兒一眼,只這一眼,她便有些呆了。

她扭頭看向林珍漓,二人的眼神中都有些錯愕。

林珍漓的胸口微微起伏,昨日顧淮序答應了她來陪她用膳,可她卻只等上了一頓送來的御膳。

結果顧淮序卻轉頭去睡了別的女人,還是一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說這是巧合,她可不信。

皇后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她絲毫不意外,抬了抬手,讓她坐到最後面一個。

蕭昭儀噗嗤一聲笑出來,眾人不解地看過去,只見蕭昭儀輕輕開口:“哎呀你說說皇上這個品味還真是一年一個樣,你看看這凌更衣眉眼間和柔充媛還真有幾分相像,又都是宮女出身,你不說我還以為宮裡又出了個凌選侍。”

蕭昭儀向來是個直性子的,說話也尖酸刻薄,自從生產以後更是如此。

林珍漓只是淡淡抬眸,看了鴛兒一眼,當日在玉章宮看見她的第一眼,林珍漓便感覺到不太舒服,所以才會讓玉奴去查查鴛兒的底細。

據說鴛兒曾經是在行宮伺候的,後來六王爺立了王府,皇后給他分了一批宮女太監去府上伺候,鴛兒便是這其中的宮女。

後來六王爺病逝,小世子和王妃去了邊地,沒有被帶走的宮中這一批宮女便回了宮中伺候。

身世嘛,還算清白,只是人,看起來眼神中都帶著幾分算計的模樣。

林珍漓輕抿了一口茶:“如今這玉章宮還真是熱鬧啊……”

陳充儀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柔充媛你可別吃心,本宮瞧著這鴛兒雖有幾分像你,可皇上應該還不會到花了眼認錯人的地步。”

林珍漓只是笑而不語,她抬眼看了一眼陳充儀,並不說話。

陳充儀也覺得無趣,便也止住了話題。

隨後皇后又關心了幾句幾位公主皇子的近況,關心了一番徐小儀的身孕,這請安也就散了。

林珍漓在心中冷哼一聲,她將手中的帕子一甩,盯了陳充儀片刻,才緩緩起身回宮。

葉采薇撫著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陳充儀這是拿一個贗品來分你的寵啊?”

林珍漓輕笑一聲:“那也要看她分不分得掉。”

“近來的恩寵都在你瑤華宮和玉章宮,再有就是蕭昭儀和德妃那,看上去皇上雖不偏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對你可不一樣,我看那鴛兒不像是個本分的,你可得當心些。”

葉采薇說的也是,林珍漓深吸了一口氣:“你放心吧,如今瑤華宮被我管的嚴嚴實實,宮中只有我一個嬪妃,宮女太監都是信得過的,倒是你,也要當心,最近你與皇后走的挺近的吧。”

葉采薇嘆了一口氣:“皇后和身子不好,我和宋充容在她跟前侍疾,皇后的性子好,為人也好,對了,你可知皇后的身子為何會這樣差了下來?”

林珍漓抬眸看向她,眼中也是不解之意:“為何?”

“皇后嫁給皇上四年多了,沒有所出,她的身子受了瘴氣侵體,內裡,一直虛著,沒到換季之時尤其虛弱,現如今入春了才好一些。”

林珍漓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皇后娘娘一個世家貴女,怎麼會……”

葉采薇搖了搖頭:“我也是偶然聽見皇后娘娘和錦繡說起,猜到了幾分,當年四王爺造反想篡位,是蕭老將軍撐著孤城,讓皇后娘娘出來給皇上送信,皇后娘娘到了京城便倒下了,據說是瘴氣侵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