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為什麼不行?”

林珍漓不死心地湊上前去:“皇上為何不告訴臣妾要去春獵?難道皇上打算不帶臣妾?”

顧淮序別開眼去,見她生龍活虎的,不免失笑:“你的身子雖然已經好了,但獵場上馬匹箭矢無眼,你又不會騎馬,不許去。”

林珍漓垂著頭,喪著一張臉,突然她靈光乍現,想起了今日良玉長公主說的那句話。

她……當真能拿捏了皇帝?

她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顧淮序的腿上。

他下意識的反摟住了她的腰,眼神疑惑,不知道她又在鬧什麼么蛾子。

“可是皇上會保護臣妾的呀,臣妾保證隨著皇上寸步不離跟著,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淮序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在他發覺自己微笑的那一刻,他幾乎壓制不住嘴角。

“行了,要想上獵場,回去養好身子來。”

林珍漓這才是鬆了一口氣,她在顧淮序和臉頰上吻了一吻,柔柔道:“多謝皇上!”

今夜,身子痊癒的林珍漓註定沒有好眠,折騰直到三更天,顧淮序才勉強放過了她。

而顧淮序就跟只剛吃飽的獅子一般,精神抖擻,可林珍漓就慘的下不了床。

林珍漓便索性歇在了養心殿,這養心殿不能留宿嬪妃的規矩也在她身上絲毫不起作用,畢竟皇帝要她留下,她還能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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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獵的日子定在四月初八,隨行的嬪妃有德妃、許修媛、宋充容、葉采薇和林珍漓。

林珍漓滿懷期待的等到了那一日,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家獵場走去。

本次春獵除了有一些皇親貴戚以外,還有一些武將及其親眷。

不過這些林珍漓都不在乎,她唯一的目的便是見到林賦之。

他們也已經有快兩年沒有見過面了,如今再相見,一個是嬪妃,一個是臣子,各自在各自的領域有一席之地,這便很好。

自從林珍漓被刺傷以後,顧淮序對她的寵愛大不如前,至少是在外人看起來,她的恩寵甚至不如少言寡語的淑媛夫人。

但林珍漓卻更清楚了,顧淮序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他在保護她。

林珍漓的營帳被安排在西后方,不近不遠的距離,也正在皇后營帳的後頭一些,她向顧淮序求了情,許她和葉采薇一起住,葉采薇這才被恩許一同來了春獵。

皇家狩獵是一年一度的盛況,各個貴族、武將甚至女眷都可以在獵場上大展身手,跑馬、投壺、打馬球和狩獵各種玩法應有盡有。

今日是狩獵的第一日,照例,這一晚是家宴。

這場家宴設在了皇帝營帳前的空地上,所有人都在席上,席面被分為了好幾桌,越近親者離皇帝越近。

林珍漓自是和皇帝同席的,她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林賦之,他黑了,也瘦了,在一眾武將之中顯得格外的清秀俊逸。

林珍漓的眼眶忍不住紅了,她的眼眸一沉,似乎能用眼神傳達無限情緒。

她默不作聲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朝著林賦之微微點頭,能遠遠的見上一面就很好了。

顧淮序身邊坐著皇后,再下來左右兩邊就是德妃和許修媛,再次便是林珍漓。

林珍漓的眼眸深邃,她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臉傲嬌的德妃和得體大方的許修媛,心中一沉。

出了宮,人多眼雜,有些事情,是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夜宴過後,顧淮序歇在了自己的營帳,今夜他喝的有些多了,便沒有召人侍寢。

林珍漓給舒月遞了一個眼神,舒月便會意,替她攏好外袍,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