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一臉嚴肅,恭聲道:“微臣發覺,福安公主的裡衣裡有麥角粉,麥角粉會使人產生噁心、嘔吐、腹瀉、頭暈、面板瘙癢等症狀。

敢問昭媛娘娘,方才是否碰了公主,昭媛娘娘有孕,有孕之人是碰不得麥角粉的,所以娘娘才會難受不安。”

蕭昭媛大驚失色,身子一抖,手死死地抓著椅子的扶手。

“什麼?”

蕭昭媛如狼一般兇狠的目光掃過淑媛夫人的臉,她銳利的聲音響起:“淑媛夫人,你竟謀害皇嗣!”

皇后皺眉,不悅地看了蕭昭媛一眼,她按耐住驚疑不定的心情,連忙喝了她一聲:“蕭昭媛,你先彆著急,淑媛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淑媛夫人聞得這一變故,臉都白了,她滿臉的心疼和不敢相信,她連忙跪下:“皇后娘娘明察,臣妾不知什麼麥角粉,也不知為何順玉的身上會出現這種東西,順玉是臣妾唯一的女兒,臣妾怎會做這種害她之事呢。”

林珍漓和葉采薇見如此變故,也紛紛替淑媛夫人說話。

“公主近來多有不適,淑媛夫人和皇上皆擔憂不已,淑媛夫人更是好幾日沒有睡好了,為照顧公主衣不解帶,淑媛夫人作為一個母親定不會使公主陷入險境的。”

葉采薇也點了點頭道:“公主身上的麥角粉來之蹊蹺,今日又牽連到昭媛娘娘,還請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詫異地看了二人一眼,林珍漓的性子她是瞭解一二的,只是沒想到平日裡沉默寡言的葉采薇說起話來也是條條是道。

“昭媛,你莫要心急,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皇嗣,突如其來的麥角粉確實蹊蹺,本宮必定要好好的查一查。”

皇后沉穩主持大局,一邊安撫蕭昭媛一邊對淑媛夫人道:“劉太醫你先給蕭昭媛好好瞧瞧,務必保證昭媛的身子無恙,淑媛夫人把照顧公主的宮女都召來,本宮有話要問。”

蕭昭媛被帶進內殿休息,而照顧福安公主的兩個乳母,三個宮女都被帶入大廳。

淑媛夫人端坐在座位之上,她的手死死地抱緊福安公主,福安公主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換下,提溜著一雙大眼睛在生母的懷抱之中很安靜。

皇后肅著一張臉,沉沉道:“你們照顧公主,怎會如此大意,連公主的裡衣上有麥角粉都渾然不知,害的公主白白受了這樣的苦!”

乳母二人分別是雨娘和琴娘,皆是瑟瑟發抖,連忙喊冤:“皇后娘娘明鑑,自公主出生以來都是奴婢在照顧,奴婢對公主絕無二心!”

皇后冷哼一聲:“公主日夜難受,你們誰是伺候公主日常起居的。”

三個宮女聞言,頭埋的更低了,其中一個宮女怯怯道:“奴婢三人皆是照顧公主起居之人。”

淑媛夫人早就忍不住了,她怒視著跪著的幾個宮女,厲聲道:“平日本宮便是太慣著你們了,說了多少遍了,公主所用的東西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在,本宮險些要被你們矇在鼓裡了。”

淑媛夫人發出重重的一聲冷哼,凌厲的目光兇狠又絕情,全然不似平日裡溫柔和順的模樣。

皇后暗自搖了搖頭,示意淑媛夫人安靜下來。

她橫眉一掃,目光定格在那三個宮女的身上:“你們都是伺候公主的,近日誰動過公主的裡衣,不論是浣洗縫補都站出來。”

聞言,幾人中最右邊的小宮女的身子一抖,她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而另外兩個宮女則抬頭看向皇后,二人齊聲道:“皇后娘娘,近日公主的衣裳都是小紅在過手,因公主面板嬌嫩,近來又多有不適,所以奴婢們不敢給公主穿新衣裳,生怕新衣磨破了公主的肌膚,是小紅自告奮勇縫補公主的舊衣裳,好讓公主穿的舒服些。”

被叫做小紅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