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媛有孕後晉位為正三品昭容,她撫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嘴角輕勾:“昭容而已,待本宮生下皇子,便該晉為夫人了。”

玉蕊笑了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娘娘好福氣,想當年大小姐入宮兩年多才懷上孩子,娘娘這才幾個月便有了,可見福澤深厚呢。”

許昭容垂眸,長睫輕扇,提及許雲嫆,她便心中煩悶。

許雲嫆帶著全家的希望進宮,一路坐到貴妃的位置,後又生下大皇子,如無意外,許家或許還能再出一個太后來。

可偏偏……

許昭容長嘆了一口氣:“大皇子是個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一歲的孩子了,連爬都爬不利索,大姐更是蠢,竟讓人害到了同道殿去。”

許昭容冷哼一聲,自從許雲嫆進了形同冷宮的同道殿,她便再也沒見過許雲嫆。

不過,家族既要她進宮,她自然也要提防著別的。

她特意查過,許雲嫆懷孕之時憂思太過,總是擔憂腹中孩子是男是女,甚至不惜聽信民間傳言,以為嗜酸便能生下皇子。

生下大皇子以後,她又因身材走樣,心情鬱結。

許雲嫆向來是囂張跋扈的性子,接連的不順心和鬱結於心,漸漸讓她變得有些瘋魔了。

許昭容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柔充儀,旁人都以為你是隻白兔,本宮偏偏要撕下你那偽裝,拔出你的狐狸尾巴!”

…………

“阿狸可還好?”

顧淮序挑了挑眉,在她的臀上一拍。

林珍漓沒好氣地別過頭去,將近一個時辰,不論她如何求饒,他總是不放過她!

林珍漓攏著衣裳,穿好自己的衣裳,便也沒有管顧淮序。

他就這樣敞著領子,鬆鬆垮垮的散在腰間。

妖孽。

林珍漓在心中腹誹。

獵場上耳目眾多,林珍漓不宜在顧淮序的營帳中待太久,怕惹朝臣非議。

回營帳的路上會經過許昭容的營帳,那兒的人手侍衛又多了一成,許昭容有孕需得精細養著,這外頭總是不如宮裡的。

人多馬也多,所以她便求了顧淮序多派了些侍衛來守著營帳。

林珍漓的眼眸深邃,她將帕子半掩在唇邊,譏諷一笑。

許昭容和許雲嫆不一樣,她作為家中幼女,上有功名顯赫的兄長和備受皇恩的長姐,她作為幼女在家中本就沒有什麼存在感。

若不是長姐在宮中出了事,她或許會在朝中擇一個貴公子嫁了便是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既進了宮,便要讓所有人都看著,她並非不如她長姐。

玉奴為林珍漓打來水洗漱,她附在林珍漓耳邊輕聲道:“許昭容的胎氣穩固,雖未滿三個月,但也沒有什麼折騰的地方,皇上很放心。”

林珍漓輕哼一聲:“難得,這宮中還有嬪妃能不因有孕恃寵而驕的,皇上皇后又該高看她一眼了。”

玉奴冷笑一聲,她朝林珍漓點了點頭:“許昭容很是謹慎,這不,剛晉位就博得皇上的歡心,只怕生了孩子以後就該晉位庶二品夫人了。”

林珍漓梳頭的手一頓,她的手指彈了彈,算了起來。

皇后的身子其實是裡頭虛的很,如今後宮穩定,前朝也無事,皇后也有意撒手培養嬪妃幫她料理瑣事。

這德妃不必說,在四妃之位,又是眾嬪妃之首,協理後宮理應有她的一份。

淑媛夫人家世不顯,看賬算數也不是強項,她一心都在養育福安公主上,無心在後宮瑣事上。

再下來便是九嬪之首的蕭昭儀,她剛生完二皇子幾個月,身子還沒養好,連此次春獵都沒有來,她一邊要照顧二皇子,又要調理身子,自然也騰不出手來幫皇后娘娘料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