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地掀起,彷彿真的下了一場大雪,

只不過這場雪下得太過於迅速了,其中夾雜著聲聲慘叫,同樣也有血色的雪花摻雜其中。

戰鬥結束的出乎意料地快,巫連甚至早就已經拿起了那柄血鴞,以防有伶刃姬衝到這邊,可他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裡的場景實在太過於狹窄,別說有葵紋幫忙了,他很肯定,哪怕只有紅鴞一個人在打架,在自己精確的洗點下,也完全可以應付得來。

在工作間的一角,四五位刃御師面色冷靜地擠作一團,他們的刀娘也面色沉穩地護在他們身前,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中微微顫抖著的刀。

他們活下來的原因很簡單,巫連和西蒙一開始下達的命令,就是隻讓紅鴞和葵紋殺對自己出手的人,對於從未主動出手的,她們也真的沒有管過。

眼下這些刀娘從未主動攻擊過,自然也就和她們的主人一起留了下來。

看著西蒙走近,其中一位刃御師有些崩潰:

“直席大人?!為什麼!!至少給我們一個理由啊!”

西蒙的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不過很快便開口:

“我也是被逼的,當然,無法理解的話,我也不奢求你們對我有什麼正面看法。”

巫連的目光緩緩掃視向眼前的這些刀娘:

“你們很聰明,我們不是來趕盡殺絕的,沒有和那些傻子一樣奮不顧身攻擊我們,已經很難得了。”

“那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很簡單,”巫連看向發話的那個刃御師:“講和。”

這可不像是講和的架勢。

“講和?為了你還是為了直席他?你們已經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

巫連發出一聲情不自禁的冷笑:

“難道說,為這樣一個事務所像狗一樣獻出自己本來寶貴的生命,就是有意義的?你們在做的事就是絕對的公平公正?上面那些草菅人命的玩意,腦子裡想的又是些什麼,你們猜得透麼?”

幾位刃御師一同沉默了。

的確,他們似乎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自己的權位已經高於下面的那些職員很多了。

在這樣一個病態的世界裡,人很容易活得身不由己。

“現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們和夜城總部講和的意義,對你們而言很好理解——”

巫連一步湊上前,彷彿不在意那些刀娘一般,毫不顧忌地近距離看向那位刃御師:

“至少,你犯不著稀裡糊塗地聽著那些人的指示、大老遠跑過來給我送命了。”

:()我家銀毛刀娘怎麼會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