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帶著滿身的疲憊推開門,只不過這次來雪長淮酒吧的客人可能會多兩個。

聽到門那邊傳來吱呀聲響的雪長淮和白野鷺抬起頭,在看到巫連背上的紅鴞時先是一愣,迎上來剛想問些什麼,卻又在看到巫連身後的西蒙和葵紋時猛地怔住。

“這倆是誰?”雪長淮看著西蒙身上那她再熟悉不過的屬席制服,滿臉警惕問道。

西蒙撓了撓頭,剛想自己解釋,巫連卻先一步言簡意賅地回答了:

“這是西蒙,還有他的刀娘葵紋,今晚我去殺掉最後那個獵殺者時不小心和他碰到,索性他們就反水配合我把那些哨政刃御師和獵殺者一起殺掉了,眼下他們沒地方待,所以我就把他們帶到這兒了。”

“啊啊啊啊?!”

簡短的幾句話,所包含的資訊量卻差點讓白野鷺和雪長淮一時間有點兒消化不過來。

但緊接著,巫連就把自己腰間的那柄帶鞘的血色太刀“血鴞”啪地一聲放在桌上:

“這是一號伶刃姬的本體刀,不過貌似已經變成我的了。”

此話一出,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

只有環雁率先反應了過來,默默地走到巫連身後,幫著他把背上的紅鴞放下來,緩緩置於一旁的地鋪上。

雪長淮有些好奇地看著吧檯上的那柄太刀,伸手剛摸了一下,便被那上面纏繞著濃濃殺意所透露出的寒涼激地縮回了手:“天吶,怎麼感覺它這麼奇怪”

而白野鷺在看到這一幕後,猶豫了一下伸出義肢,卻也在觸碰到那刀鞘的同時猛地縮了回去:

“嘖嘖有點嚇人啊。”

扭回過頭的巫連見二人居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把血鴞上,不禁有點滿頭黑線。

而反觀西蒙和葵紋,則就顯得有些拘謹和尷尬了,畢竟對於雪長淮和白野鷺這種情報販子而言,身為夜城屬席的他們的確不太受歡迎,尤其是西蒙為了讓葵紋傳信,還特意費心思查到了雪長淮的這處酒吧,這無疑算得上是某種冒犯了。

但出乎西蒙意料的是,雪長淮很快便將視線挪到了自己身上,隨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找個位置坐吧,光站著幹什麼呢?”

得到了許可後,西蒙和葵紋對視一眼,隨後連忙在櫃檯前各找了個椅子坐下。

可在看到雪長淮的那抹笑後,巫連和白野鷺卻不約而同地渾身顫抖了一下。

笑裡是會藏刀的啊。

於是,二人悄悄地挪開位置,走到這地下室稍遠些的另一處角落,滿懷憐憫地看向西蒙。

“別緊張,你叫西蒙,之前去科隆沃找過巫連的夜城屬席,對吧?”

“啊是的”

“這位是你的刀娘葵紋是吧?真漂亮的小姑娘啊,不過據說是她親自來送的信?”

“啊是這樣。”

“那請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呢?”

雪長淮笑眯眯地托腮看向他,隨後從吧檯下拿出一根破冰用的鋼錐:

“怎麼露出那種緊張的表情嘛,我只是好奇而已哦,畢竟是職業習慣;來嘛,乖乖告訴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別別過來啊!我說!我說啊!!!”

在西蒙略顯搞笑的求饒聲中,巫連無奈地聳聳肩,對白野鷺說道:

“受不了了,我去用一下浴室,身上又沾了不少血。”

白野鷺擺出一副吃瓜的表情點點頭,卻在看到他起身抱起軟趴趴的紅鴞走進浴室時猛地一怔。

“啊?”

“嘩啦啦”

細碎的水流從蓮蓬頭噴出砸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脫掉了上衣坐在浴缸裡的巫連皺著眉頭,試探著將手摸向左臂的傷口。

那道猙獰的槍傷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