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根手指挑起巫連的下巴,讓他那雙幾乎要失去高光的眼睛直視向自己。

“你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

巫連面色詫異又饒有興致地看向她,久久沉默過後,滿是無奈地開口:

“誰家新出廠的槍測試開火會一直試射到炸膛啊?”

“還有不聽我解釋就算了怎麼連地方也不挑啊。”

聞言,紅鴞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不久前從巫連唇上咬出的血,滿臉痴情地捧起下巴:

“因為主人你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啊~真是忍都忍不了呢。”

巫連滿是無語地抬頭看向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昨晚把那群血怪和礙眼的傢伙一起清掃掉後,紅鴞的狀態明顯不對了,身上的殺意雖然可以控制,但一直在不斷地暴漲,

不僅如此,她的精神狀態也顯得有些不對,本來把祟薔薇幹掉之後她表現得還算正常,可在一切結束之後,她居然又犯了病一樣地開始纏著巫連。

“”

“親愛的如果她沒走,你是不是就不會來找我了?”

“親愛的,她說要和你契約的時候,你是不是動心了?沒有?真的沒有嗎?嗯?”

,!

“親愛的,你只能留在我身邊哦,否則”

“親愛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只能是我,只能是我!”

“親愛的”

紅鴞昨晚的話如同潮水般再次順著腦海襲來,惹得巫連渾身一顫。

那種情況比他第一次吻紅鴞時對方的表現還可怕,當時紅鴞雙眼中顯露出來的殺意幾乎快要把他的眼睛扎瞎了,出於對病嬌一類屬性的猜測,巫連沒有選擇任何形式的反抗,而是直接聽天由命、她想幹啥就幹啥。

結果就是

巫連掙了掙自己被高舉在頭頂的、被一圈布條搓成的繩子緊緊綁在一旁柱子上的雙手,在意識到依舊沒什麼用後,長嘆一口氣。

在這種荒唐到極致的地方,本就不疏遠的距離被不斷地拉近,逐漸的朦朧,逐漸地模糊,最後化作無法回頭的不可救藥。

巫連忍不住苦笑,也許是自己的疏忽,這才給了紅鴞可乘之機。

他感覺自己本就不是很結實的身板彷彿虛脫了不少,好一個彈盡糧絕。

“鬧了一整個凌晨,差不多可以把我放開了吧。”巫連少有地沒有加上對紅鴞的暱稱,語氣也冰冷了不少。

再不顯得嚴厲一點,他是真怕自己走不了了。

精神早已迴歸正常的紅鴞會意,緩緩湊上前,依舊像是在欣賞一件再精緻不過的藝術品般,端詳了好一會兒巫連蒼白的臉龐,這才抬手,喚出自己的本體刀刃。

“唰~!”

布條繩子被銳利的刀鋒割斷,巫連齜牙咧嘴地繫緊腰帶,又晃了晃手,緩了好一會兒自己已經被繩子磨到發紅脫皮滲血的手腕。

他淡淡地看向面帶笑容、臉色無辜到彷彿和一個普通少女無異的紅鴞,輕嘆一口氣:

“走吧,回淮姐那去。”

當然了,巫連是被紅鴞揹回去的。

:()我家銀毛刀娘怎麼會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