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位正擺著進攻架勢的刀娘便已是提刀前衝,手中寒芒大閃,身形拖曳出道道殘影!

原地不動的巫連目光緩緩一凝。

“敏捷型的刀娘嗎倒是挺少見的,不過可惜。”

“唰——!!!”

清脆利落的刀聲響起,那位刃御師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刀娘噗嗤一聲變成兩截倒在地上,在感同身受的驚人劇痛傳來、使得他倒地哀嚎之前,他看到了那道突然出現的黑紅流光。

巫連對乾脆利落解決掉那位刀孃的紅鴞使了個眼色,後者衝到那位刃御師的身前,抬腳一記猛踩,將他的喉管連同脊椎一併踏碎。

剩下的那位刃御師早已被這不到五秒鐘間發生的事情嚇得雙腿打顫,但他很快便嚥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在冷靜下來後所幹的第一件事很簡單:

“快——來——”

“噗嗤——!!!”

在他扯著嗓子剛要喊出第一個音節時,紅鴞猛地雙眼冒出紅光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將他按在牆上的同時直直一刀對準脖子刺下!

“嗚唔唔!!”

那位刃御師面色驚駭地試圖大喊,卻被紅鴞死死捂住嘴,發不出半點聲響,

他所能做的,只是嗚咽著,看著那柄閃爍著血色光芒的黑紅刀刃,一點點,一點點地向自己這邊刺入,一點點在他的視野裡變得越來越短。

染血的刀鋒緩緩從他脖子後方伸出,也掐斷了他的嗚咽聲。

“唰——!啪嚓~!!!”

紅鴞的眼神驟然一冷,手臂猛地向上用力揚起,同時極迅速地掄劈到身後,

將刃御師的腦袋一分為二的同時,也順手將身後正準備偷襲自己的另一位伶刃姬的上半身當場劈開。

鮮血如被戳破了的水氣球一般噴湧而出,頓時濺了紅鴞滿身。

“真討厭啊,明明才剛洗完呢~”紅鴞伸出手抹掉濺到臉上的血,舔了舔手指說道,隨後順勢就要把刀插在地上尚還留有餘溫的屍體上。

“忍一忍吧,把正事兒幹完。”

巫連淡淡說道,隨後抬眼看向這座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被孤立的小旅館。

這家旅店除了一些工作人員和其中負責安保的刃御師之外都是空的,而唯有一間位於頂層的房間此刻正亮著稍顯昏黃的燈光。

被燈光照射成猶如皮影戲一般的床邊幕牆上,三抹扭曲蠕動的身影正交纏著,瀰漫著異樣氣氛的屋內傳來道道靡靡之聲。

明步常剛剛從一具毫無遮攔的光滑身體上翻身下來,意猶未盡的他坐在床邊稍稍休息著,點燃了放在床頭櫃上的菸斗。

人活到三四十歲,很多事情在心理上的刺激程度就會隨著心智的成熟而下降不少,而這對於手底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的明步常而言,則顯得更加應驗。

此刻的他,已經習慣了在出任務前後的空閒時間裡,像今晚這樣找點樂子,以作為冷血之人少有的獵奇調劑。

床上,兩位身形妖嬈姿態百媚的女人嬌嗔著湊上前來,明步常察覺到柔軟的手掌在他的背脊上下游走,每一下都在挑逗著他的神經:

“老闆~怎麼回事呀?今晚興致不高嗎?”

明步常吸了口煙,伸手蹭了蹭臉邊發硬的胡茬:“是啊,畢竟這次的活兒有點棘手,有個同行已經栽了。”

“啊呀,那人這麼厲害嗎?老闆你對上他有幾成勝算?”另一位女人挽住他的脖頸,吐氣如蘭地在耳邊輕語。

“哼,”明步常冷哼一聲:“能讓我感到棘手的事兒確實不少,但最後活下來的都還是我!”

“不過勝算嘛,確實說不準,但對上你們”

他的雙眼猶如餓狼一般閃爍了幾下,旋即翻身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