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依舊擺著那副笑容:

“可就是這種未知,會讓你們一步步墜入貪婪的深淵。”

“但說到未知,作為非人造的刀娘,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來的,對吧?”巫連冷笑著看向她,

果不其然,艾瑞爾臉上的表情再次極細微地改變了一瞬。

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知道自己不是人造的?

誠然,就連艾瑞爾自己也不知道她從何而來,一切就彷彿是恍然的一場夢,渾渾噩噩便過了這麼多年,經歷了人類社會的顛覆翻轉,可她從未和任何人講過自己不是人造刀孃的真實身份,

甚至百年來在教會的日子裡,艾瑞爾也幾乎從未向人展示過自己身為刀孃的特性,不少信徒、甚至教會里的人們,都覺得她只不過是一個老得很慢很慢的漂亮修女,僅此而已。

“的確如此,但我同樣找到了自己活著的意義,那就是為主獻上自己的一切。”

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但看向巫連的目光中也終於摻雜了較為明顯的不善:

“我要承認,也許自己真正該在意的其實是你呢,人類。”

巫連勾起嘴角:“哦?是我讓你感到了不安嗎?”

何止是不安。

她簡直感覺自己底褲都被巫連看穿了。

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似乎沒有一點秘密。

,!

但她知道自己有多強,哪怕眼前的對手也不簡單,艾瑞爾也清楚地明白,她要做的只有為主清掃一切汙穢。

這便是她存在的意義。

“呵~看來會談無法繼續進行了”

忽然,艾瑞爾站起身來,姿態優雅地欠身行禮,隨後視線對上巫連依舊冷淡的目光:

“那就明天見了,迷途的羔羊。”

是暫時的告別,更是一封正式的宣戰書。

屋內的五人沒再發言,氣氛的沉默直到門關上的聲音再次響起,方才被打破。

“誰才是迷途的羔羊呢,有著雖然過於宏大、但一直都在為之努力的目標的我,還是連自己的主究竟是否存在都無法確定的你呢。”

巫連饒有興致地看向窗外逐漸走遠的背影,喃喃自語。

一番簡單的對話結束,他大概也明白了。

艾瑞爾是個不知如何被鑄造出來(就像那些異陸的傳奇刀娘也同樣未知一樣)、始終無主,但意外地對靈能產生了自我催眠般的崇拜、並當了很多年修女的刀娘,

她的確算得上是異陸的原生傳奇刀娘,但她出現在夜城卻是想要了紅鴞的命,原因也很簡單,她自發地認為,身為血之刀孃的紅鴞的存在,是對“主”的褻瀆,所以要將其剷除。

但好巧不巧,撞上了自己這塊鐵板。

眼下的巫連,只希望明天的戰鬥快點結束,不要出任何么蛾子,

絕對不要。

他譏諷地抬眼看向訓練場老闆:

“大叔,你的這棵搖錢樹,被我砍了應該不介意吧?”

:()我家銀毛刀娘怎麼會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