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正在疾馳而來的警車上,聽到車載電臺上傳來聲音的西蒙眉頭猛地一蹙。

靈能槍械?

那群劫匪從哪搞到的這種還處於試作狀態的新式武器?!

似乎是敏銳地覺察到了西蒙臉色的變化,那位開車的警長一邊面色沉重地把著方向盤,一邊說道:

“據說前一陣子,被血災撲沒了的科隆沃城伶刃姬鍛造中心附屬靈能研究所,遭到了一夥人趁亂的哄搶,很可能是那裡的樣機被拿了。”

“那邊的安保和附屬警力呢?再者那種地方也是有屬席刃御師看管的,他們都是傻子嗎?!”西蒙疑惑地問道。

“呵”警長吸了一口嘴裡叼著的煙,嗆人的氣味讓坐在後面的葵紋皺著眉頭開啟了車窗。

“直席大人,這事兒你當然不清楚,我家裡也有人在科隆沃城,當時那場景,大家都想著逃命了,誰還在乎自己的工作啊

我說這話您別介意,我們一個個都是拿錢辦事的普通老百姓,犯得著那麼拼命嗎?那種情況下,真要服從管教也得是真被槍口頂著腦門子了才行,正常您就別多想了,大家都一個樣兒。”

誠然,這話不假,誰又喜歡送命呢,

光是那群敢於和劫匪正面交火的巡警,就已經很值得欽佩其責任感與勇氣了。

車內的閒聊沒有再多下去哪怕一句,因為車內的四人都同時看到,兩輛明顯經過改裝的麵包車正猛地踩滿油門從銀行附近竄到了大街上,在路面拉扯出幾道漆黑的輪胎印。

“加油門,追上去!”西蒙俯身湊向前,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兩輛麵包車,喊道。

警長猛地踩上離合掛檔,旋即一腳油門頂滿,警車頓時發出發動機的低沉嗡鳴聲,緊隨其後竄了上去!

“位於第四、第九城區的所有警備力量與巡察刃御師注意,我是夜城直席西蒙,現臨場接管東華路大道遠東銀行劫案,

五分鐘之內,我要在預克街向北方向、愛德華路往東方向,以及菲羅格亞和第五直街設立路障,劫犯正在”

“砰——!!”

一連串子彈毫無預兆地噼裡啪啦打在警車的前引擎蓋上,有一發穿過了前擋風玻璃射入車內,緊擦著西蒙拿著話筒的手,又從後擋風玻璃射出。

葵紋面色一驚,連忙坐在西蒙身上,也不顧這動作是不是有點過於貼近了,只想幫自己的主人擋住子彈。

“咳——葵紋你往那邊靠一下”

西蒙老臉一紅,但眼中的冷色卻更甚了,他盯著前方逐漸消失在車流中的麵包車,冷冷一笑:

“好啊,以前都是隻聽說過你們的事蹟,如今就讓我親自看看,你們再猛,還能和那個瘋子一樣把夜城鬧翻天了不成?!”

兩輛麵包車內,幾位刃御師和自己的刀娘笑嘻嘻地拍手歡慶,“頭兒”把自己腦袋上的面具一把扯了下來,

露出來的是一副年輕得讓人有些出乎意料的青年面龐,除了清秀之外並無太多特點,唯一可以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是他左額頭上的一塊暗色疤痕,這使得這張臉無論擺出什麼表情都不免顯得有些陰沉。

青年草草地抹了一把有些亂的黑色碎髮,表情癲狂地大笑著,手中槍支胡亂地朝麵包車後方掃射,將一輛輛追來的警車前擋風玻璃打碎,在打空了一梭子子彈後猛地關上車門。

“我們辦到了,哈哈哈!!!”

他舉起手中的槍,慶祝般地將運動包裡一沓沓嶄新的鈔票抓起揚撒著,那瘋狂的舉動和他身著的一襲西服產生了極其明顯的違和感。

“a卡,鼴鼠,油門踩到底!剩下的繼續開火,別讓那群條子追太近了!”

兩輛麵包車看起來有些笨拙,但卻極其靈活地在街巷中疾馳,每一次扭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