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巫連和紅鴞臉上的表情明顯有點不對勁,充斥著些許的尷尬,桉洛輕輕皺了皺眉:

“怎麼了嗎?”

巫連輕咳一聲:“咳,沒什麼,你真的決定好要加入我們了?我們可是一群窮鬼哦。”

桉洛滿不在乎地抬起手裡剩下沒多少的吃的:

“就憑這個吧,至少你們給了我吃的,也許還能給我安排個住處?總之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了,你們不來的話,大概只需要不到一週的時間,我身上僅剩的這點脂肪就不足以維持最基本的生命體徵了。”

巫連看向她那明顯消瘦地有些顯露骨形的胳膊,所言的確不假。

他抬眼看向白野鷺和雪長淮,二者的目光雖然有些猶豫,但沒有反對的意思。

隨後,他將目光更加糾結地挪向紅鴞的身上。

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要吃飯要喝水要睡覺的,先不說雪長淮的那個小破地方夠不夠再塞下一個人長住,

桉洛畢竟不是伶刃姬,在身為病嬌的紅鴞眼裡顯然會是個“隱患”,而這對於巫連而言無疑是個潛在的威脅。

出於最基本的倫理,要是巫連把她收了,結果一個沒看住不小心讓她被紅鴞給砍了,無冤無仇的,這心裡也是過不去的啊。

似乎是非常敏銳地看出了巫連心中的糾結,桉洛挑了挑眉頭,將自己身上有些髒兮兮的白色薄衣裹了裹,將那其實並不算多豐裕的身材蓋了個嚴嚴實實,隨後冷冷開口:

“給我個能住的地方就好算了,如果有顧慮的話,或者你們也可以把我繼續留在這兒,反正不是過些天就要把這裡買下來了嗎?到時候再吸納我也不遲。”

“哎,真難搞啊。”雪長淮扶了扶額頭,像是不耐煩了一般,湊上前輕輕攬過她的肩膀:

“就讓這孩子和我一起住吧,吃睡都和我在一起,應該沒關係的,也不會和別的人有太多接觸。”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略顯狡黠地抬眼看向面無表情的紅鴞,而後者則像是讀懂了她的意思般,輕哼一聲抱胸別過頭。

巫連聳聳肩,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既然如此老鷺,淮姐,你們四個就先回去吧;小鴞,咱們一起去找西蒙談談。”

“說吧,什麼事?”

夜城總部,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裡的西蒙頭也不抬,正執筆寫著些什麼,身旁的葵紋手持著那把入鞘的太刀,正拄著刀坐在沙發上以一個非常誇張的姿勢睡著。

“啊,事兒還是挺多挺複雜的,慢慢講,不急。”

巫連端著杯剛剛由一位見習刃御師磨好的咖啡,饒有興致地品了口,透過一旁高樓玻璃看向身下的輝煌夜景:

“看來你的確混得不錯啊,這麼快就有大老闆的架子了?”

西蒙無奈地抬起略有些沉重的眼皮:“真要奉承我,也該叫我大官才對吧?算了,不過我沒你想象得那麼體面,上面不敢追究我的問題了,但以後估計很多髒活累活都會派給我了。”

巫連嘿嘿一笑:“那也總比坐牢強一百倍不是?”

“少貧嘴了算我謝謝你咯。”

“她怎麼回事?”

巫連揚了揚下巴,指向那彷彿只需要碰一下就會立即從睡夢中驚醒並出刀的葵紋,問道。

“畢竟這一切發生的都比較突然,我忽然就從叛變的大罪人變成了和夜城最具影響力的血鴞刃御師關係最好的直席,這其下有很多潛在的隱患,是無可預估的,”

西蒙有些心疼地看向葵紋:“她擔心,怕首席刃御師中有激進者,會派人在這些天對我進行暗殺行動,因此時刻寸步不離,就連我讓她睡覺,也是這麼個姿勢。”

他將眼睛睜大了些,以便讓巫連看清他眼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