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西蒙疑惑的目光,一位年紀稍長的警察解釋道:

“是這樣的,因為中心城區這個地方比較特殊,到了晚上就有血災怪物肆虐的風險,我們暫時又請不到多餘的警屬刃御師支援,因此不得不減少夜晚值班的人數和活動範圍,所以這孩子就被留下來單獨值班了,他到了晚上就害怕,所以就自己住在臨時搭起來的警局帳篷裡,也許這事發生的時候,他離得遠,沒聽到。”

這樣說著,這位老警察抬手指向二三十米開外,一處廢棄店鋪窗戶裡露出的藍白配色帳篷頂,看來他說得的確不假,這個小警察確實是在那住了一宿的。

巫連嘖嘖地咂著嘴,語氣略帶些許譏諷:“我看他們這巡警也是吃乾飯的,把一個孩子丟在這能起什麼作用?說白了不就是妥妥的霸凌?自己巴不得美滋滋地回去打牌喝酒呢。嘖嘖嘖翫忽職守。”

他是對紅鴞說的,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足以讓周圍的所有巡警都聽個清楚。

這話頓時讓這些人裡臉皮薄的紅了臉羞愧低下頭來,而有些臉皮厚脾氣大的剛要回嘴,卻在看到巫連身邊站著的紅鴞時也憋紅了臉低下頭,選擇了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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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西蒙沒有親自介紹,但是個不眼瞎的都能看得出來巫連也是刃御師,他們可沒那個興趣和膽子去與刃御師頂嘴。

西蒙看了看那頂帳篷,隨後無奈地放緩語氣,問向那個小警察:

“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既然你們都在忌憚血怪夜晚出沒,那有沒有可能是它們乾的?”

“沒沒聽到,昨晚我一直沒犯過困,不過的確什麼聲音都沒有。”

葵紋走到那幾具屍體近前,目光微眯仔細看了好久,隨後面色沉重地抬起頭:

“是刀傷,血怪的爪子沒有這麼鋒利,就算有,也不可能造成這種平滑的傷口。”

巫連看向葵紋面前的屍體,只見那屍體殘破不堪的身軀上,有一處傷口看起來割得有些倉促,沒有很深,只是在腹部的位置劃了一道新月形的傷口,切面十分平滑,看起來就是某種鋒利的銳器劃傷一般。

她說得沒錯,這的確是非常典型的刀傷。

而一提到刀,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就不可能不聯想起伶刃姬。

“收集那個警屬伶刃姬的碎片、破壞屍體,還是個刃御師?”

西蒙摸了摸下巴:“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忽然間,巫連似乎想到了什麼:

“看起來像是有人不想讓你查明白這件事。”

“你是說,就是那個血之刀娘本人乾的?”

“不,”巫連啞然失笑,他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自己或紅鴞的所作所為:

“像你這樣有一定實力和權位的人應該不乏死對頭,我倒是覺得你該好好想想除了那個血之刀娘以外,還有誰最不想讓你查清楚這件事?”

西蒙仔細思索了一番,隨後忽然間抬眼看向他:

“你還真別說,我倒是猜到了某個人,只不過雖然他有干預我的動機,但是他現在應該正在忙著幹別的啊?”

“他?是誰?幹別的?幹什麼?”巫連一時有些滿頭霧水。

西蒙的表情再度變得有些神秘,他拉巫連到自己近旁,用只有二人能聽清的聲音說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兒住著一個叫‘白鷺’的情報人?”

:()我家銀毛刀娘怎麼會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