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譏諷。

聽到她的話,特茵絲崩濺了些許黑色血液的臉上卻忽然扯出一抹笑:

“哈哈哈”

“你的話還真是多啊,只可惜,許多年來,無數次戰爭和紛亂中,我見過了太多的樂觀主義者,你猜,他們的結局最後是什麼?”

特茵絲忽然間抬起頭,直勾勾地盯住紅鴞,漆黑色的瞳仁彷彿變得更加深邃,如同無底深淵的入口:

“在屬於我的瘟疫中痛苦地扭曲著軀體死亡,化作烏鴉和禿鷲的養料。”

話音剛落,她脖頸處的黑色血管紋路忽然間開始急劇收縮,旋即如同生命力旺盛的藤蔓一般向上攀爬,直到逼近下巴才停止。

與此同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了幾聲淒厲的嘶叫,空曠而又悠長,彷彿是憑空出現但又捉不到影子的烏鴉。

“滋滋滋”

一陣細微的聲音忽然從紅鴞的左臂處傳來,她詫異地低頭,只見方才被那柄飛刀不慎擊中留下的傷口,不知何時居然已經開始發黑,從傷口正中,血肉組織和骨頭一起飛速潰爛,甚至開始不斷冒出黑色的氣泡,宛若被灌注了濃度極高的硫酸。

鑽心的劇痛頓時傳來,同時作用在紅鴞和不遠處與其進行著精神連結的巫連身上。

那股疼痛深入骨髓,簡直比接連的四五道槍傷還要折磨。

這顯然就是讓那些刃御師屍體統統化作一灘黑水的元兇!

眼見那瘟疫黑色腐蝕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上蔓延,眨眼間便已經到了大臂處,紅鴞卻忽然發狠一笑:

“親愛的,做好準備,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下意識捂著自己左臂的巫連同樣點頭,被痛得有些扭曲的面龐上同樣扯出一抹笑:

“早就做好準備了,這種命令我倒是還不太情願親自下啊。”

“來吧,長痛不如短痛!”

話音剛落,紅鴞持刀的手腕猛地一翻,銳利的刀鋒緊貼著自己的左側肩膀劃過!

:()我家銀毛刀娘怎麼會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