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安特緊閉著嘴看著紅鴞,牙關卻早已緊緊咬死。

對方的話顯然是一種挑釁,但憋屈的是,這種挑釁她甚至無法與之抗衡。

眼前的這一人一刀,總能給她一種詭異的強大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稀裡糊塗就輸了的。

深深的不甘和恨意,凝結到最後一刻,也只是讓艾瑞安特呲了一下牙:

“嘁!”

隨後,脖子上帶有紅鴞刀身劃出的細長血線的她踉蹌站起,用那條新長出來的手臂指了指一旁的地面,看向巫連的眼神略帶哀怨:

“站在那兒,離得近一點。”

巫連大方地點頭,笑嘻嘻地一把將紅鴞攬在懷裡。

見狀,艾瑞安特眼中的哀怨和恨意更濃了,

這對傢伙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但是她同樣清楚,哪怕是待會用屏障真的束縛住了他們,憑藉現在的自己,估計也完全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了。

算了,保命要緊。

“砰~!砰砰砰砰——!”

接連數道屏障落下的聲音響起,外界的風聲也在這一刻驟然切斷。

巫連伸手向前摸去,果然,那道熟悉的透明牆壁再一次出現了。

下一秒,外界的風聲再次傳來,艾瑞安特的聲音透過屏障傳入他的耳朵: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找我的麻煩。”

巫連聳聳肩:“是啊,當然還有個前提,就是你不要妨礙我無論我在幹什麼、在殺誰,都不要犯傻試圖去阻止我。

當然,如果你還是受到良心譴責想繼續與我為敵,那我依然不會客氣。”

艾瑞安特的眼中到底是閃過一抹猶豫和糾結,她垂下眼簾,看了看自己黑色衣裝的裙襬,沒人知道這片刻的工夫裡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片刻過後,她再次抬起頭,眼中的漠然多了幾分:

“沒問題。”

下一秒,周遭的場景頓時開始褪色淡去,如先前一致的白色濃霧好似牛奶的浪潮,將他們所處的這個小一些的正方體空間籠罩住,並在完全籠罩住的同時迅速消散。

白色的霧氣散去後,先前熟悉的街道、血色的天幕,以及周邊的車隊和屏障外的人們再次顯現。

巫連一抬眼,便和西蒙那驚訝的眼神四目相對。

搞什麼,他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人已經消失了,按理說優先撤退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屏障在下一秒也驟然消失,西蒙的聲音也響起:

“我的媽呀,你們倆剛剛怎麼了?我看到一團霧氣被包在這個盒子裡,然後你們兩個就消失了,不過緊接著那個霧氣散掉,你們就又出現了,那個盒子是等會兒,盒子呢?”

聞言,巫連頓時詫異地和紅鴞對視一眼,旋即建立精神

“怎麼事兒,他說咱們只是消失了一下子?”

“看來是這樣沒錯。”

“我粗略估計,咱們得在那兒待了至少一個小時吧?”

“也許那個鬼地方的時間流速和這邊不一樣。”

“也對不過說起來,那個【傲慢】似乎自己也解釋不清為什麼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很頭疼呢。”

“是啊,怪事兒越來越多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沒必要的,面對西蒙的一連串疑問,巫連沒有解釋,而是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同時四下裡張望,終於在另一旁看到被兩位刃御師架著的、安然無恙的張教授後才鬆了一口氣。

“哎,還好,到底是沒白跑一趟。”

西蒙和葵紋各自撓著後腦勺,一副沒懂他們到底怎麼了的模樣。

“行啦,”巫連終於咧嘴笑了起來,拍了拍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