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辦正事吧。”

他拉開一條椅子,讓女孩坐下。

兩人面對面而坐,中間是一張長桌,隔開他們的距離。

盛星黎看著對面的人,神色清冷漠然,盛星黎知道一旦他陷入工作狀態時,他就是這樣不苟言笑。

唐越州很專業。

盛星黎卻有一瞬的走神。

心想,他每天這麼忙,每天有那麼多的事要做,他的律師證是什麼時候考的?

他會的事情,感興趣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多?

“乖,專心點。”

見女孩有一瞬的心猿意馬,他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地敲了下桌子。

言辭分明溫柔,卻又讓盛星黎不容抗拒。

在這一個小時裡,他問了很多關於這起案件的細節,然後最後還剩下五分鐘的時間。

這五分鐘,他決定把它留給自己。

他走進她的身邊。

盛星黎還有些恍惚的坐在椅子上,待反應過來時,一個吻就落了下來。

他單手撐著桌面,俯首而下,完完全全地將她籠罩。

幽閉的房間裡,燈光卻很明亮。

吻,落在她的耳畔,落在她的唇邊,纏綿繾綣。

他極盡溫柔的想要撫平她身體的難受和內心的不安。

“對不起。”到最後,他聲音低啞,“是我沒保護好你。”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像是隻能聽到彼此那粗重交纏的呼吸聲。

“不,這事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呢。”

他還想說什麼,女孩卻站起身來,踮起腳尖,在他脖頸間留下一片草莓印。

今晚,她的佔有慾似乎……特別強。

好想……好想要他。

短短几天的時間,因為見不到他讓盛星黎覺得日子分外的漫長。

也讓她分外貪戀他的氣息。

然而在一起的時光終究是短暫的。

他攬著女孩的腰身,縱容著她的肆意妄為。

終於她親夠了,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夠多了。

女孩停下來看著他,一雙杏眼清澈,聲音嬌軟,宛若一點都沒有被這牢獄之災帶來的狼狽和痛苦所折磨。

“阿越哥哥,放心吧,我會好好的。”

好好的?

在這種地方,能好好的嗎?

他閉了閉眼,心頭早就潰不成軍。

“你知道嗎?這幾天,我發瘋似的在想你,我甚至想……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把你撈出來,我想讓那欺負你的人下地獄,我想殺人……你知道嗎?”

盛星黎聽著他沙啞剋制的聲音,身子僵硬的愣住。

她唇瓣輕輕地動了下,可幾次三番下來,卻欲言又止。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他嘲弄的勾了下唇角,諷刺至極。

或許,別人以為他是一個魔鬼,會用兇狠報復的手段為她出口惡氣。

可偏偏這一次,他要堂堂正正的還她一個清白。

他的女孩是乾淨的,所以他也要把事情做的乾淨一點。

臨走時,女孩在他耳邊說了一段話。

她說:“阿越哥哥,我現在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不痛苦,我甚至在慶幸,我能經歷這一些。”

慶幸重走了一遍他曾走過的路——就如那時,他被當成殺人犯送進看守所裡,在那些黯淡無光的日子裡,經歷那些非議猜測。

他卻搖了搖頭,“可是星黎,我希望你永遠乾乾淨淨,不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