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黎也沒想到她不過是去樓上叫唐越州吃早餐的幾分鐘時間裡,徐明美一家就逮著這個空擋鑽到了屋裡來。

她還沒來得及上樓只會他一聲,便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樓上走了下來。

“大哥,我今天跟媽一起過來這邊,也不是為別的,只是因為……”樓下,盛世凱正說的起勁呢,結果猛然之間,察覺到不對勁。

一股陰森森的冷意,讓他打了個寒顫。

無意間一個抬眸,發現身著一襲襯衫西褲的男人正從旋轉樓梯走下,他先是一愣,待看到男人腳上穿著的還是一雙居家的拖鞋時,嘴都不由張大。

唐越州?

他怎麼出獄了!

那一家子似乎都還沒聽到風聲,看著跟前的人,瞳孔宛若地震一般。

那日宋哲遠的慘狀還歷歷在目,此時唐越州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個活閻王。

“不要命的瘋子……”盛世凱那張向來和顏悅色的臉有點繃不住了,他攥緊了垂放在身側的手,咬著牙關,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徐明美則是目眥欲裂。

但終究收斂了幾分,她嗤了一聲,道:“有些事說出去還真是不好聽呢,盛家這麼多年來門風正派,看來遲早會毀在某些人手裡了。”

意有所指已經很明顯了。

可是盛星黎卻不管不顧地走到唐越州的身邊,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仰著頭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說道:“對不起啊,早知道還應該讓你再睡會的,影響你心情了。”

影響心情?

這不就是明裡暗裡的諷刺徐明美一家來的不是時候,惹他們煩了嗎?

徐明美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

“沒關係。”

唐越州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眼前的男人,一襲襯衫西褲,斯文儒雅。

看著那張清雋的臉,那雙修長乾淨的手,誰會想到他是一個徒有其表的惡魔呢?

站在徐明美身旁的蔣曼柔忽而發狂了,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連忙抓著盛星黎的手問道:“你跟他,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她用力地拉拽,讓盛星黎手腕發疼,留下了一道紅印。

唐越州一臉平靜,卻下了狠力地掐住了蔣曼柔的手,他冷聲道:“鬆開。”

蔣曼柔心裡一咯噔,如抓著一個燙手山芋般,猛地丟開了盛星黎的手。

但嘴上仍是窮追不捨的質問盛星黎:“你說啊,你跟他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盛星黎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聲音不悅:“這跟嬸嬸你有什麼關係嗎?”

蔣曼柔渾身顫抖著,一字一句地控訴:“我有理由懷疑……盛晴在國外出事,跟他有關係!”

此話一出,猶如在平靜的海面丟下了一個深水炸彈,瞬間掀起了驚濤巨浪。

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地盯著唐越州,可唯獨他面色清冷,臉上一點裂痕都沒有。

“盛晴向來跟你不合,如果你跟他早就苟合到一起,那他完全有理由為了你這麼做!”

蔣曼柔因為盛晴的事這段時間都快抑鬱了,上次親眼見證了宋哲遠的慘案後,更是讓她做了好多天的噩夢,今天看到唐越州後,她腦子裡便不由自主的把唐越州跟那件事聯絡到了一塊去……

越想,越覺得有那個可能。

蔣曼柔歇斯底里道:“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眼見事件朝著崩潰的局面而去,盛宏璽夫婦剛想站出來維護,可沒有想到的是,徐明美卻先發制人,扼制著蔣曼柔。

“這些事,咱們稍後再說。”

“媽,那可是晴晴的事!他們……”

“好了。”徐明美深吸一口氣,有點不耐煩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