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裡,人聲鼎沸。

無論是盛星黎不管不顧跟唐越州走了,還是唐越州在這樣的場合不由分說‘要’了她,哪怕是見慣了形形色色大場面的人,都足以讓他們驚掉下巴。

他們毫無顧忌的議論著前不久的一幕。

盛星黎卻什麼都不想管了。

那一刻,她只想依偎在他的懷裡。

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

盛星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卻是如小鹿亂撞般。

“難道,你剛才就一點都不緊張嗎?”她抬起頭來,看見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頜和微微滾動的喉結。

她只喝了一小口酒,可是這會她卻覺得自己醉了。

腦袋裡嗡嗡的響,眼前的景色好像也生出了疊影,一切讓她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看見你朝我走來的時候,我感覺你的頭頂好像打著一道光,就像是天神一樣。”

他一直都不說話,盛星黎便自顧自的說著。

說得口有些幹了,他終於將她抱到了車上,他略微彎下腰身,將女人輕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並順手給她繫好了安全帶。

他並沒有將車子開回家,顧知雅還在他那。

於是,他徑直將車子開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盛星黎愕然:“我們……是要去開房嗎?”

開房?

唐越州太陽穴突突的跳了下,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繃的很緊。

“你要是想回去可以,我送你回去。”

“去你那?”

“不行。”

“……”

“那就住酒店吧。”盛星黎摁了摁突突跳著的太陽穴:“我今晚不想回家。”

父母那邊,過了今晚,她會好好解釋的。

可是今晚的時光,她只想與他在一起。

唐越州抓著方向盤的手握緊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的身體裡,好像住了一頭困獸,掙扎著嘶吼著,要闖出他的心牆。

……

“一間房。”他跟前臺小姐說。

“哦,好的。”前臺小姐拿過她的身份證,迅速地替他們辦理了入住手續。

她的腳還有些疼,唐越州便抱著她往房間裡走。

這一幕,看的前臺小姐臉都羞紅了。

開啟房門,屋子裡亮起了燈,唐越州剛將她放下來,準備給她看看腳的,可是盛星黎卻拖著那條腿,走到牆邊,眼疾手快地把燈給摁滅了。

這個時候,黑夜會讓她更有安全感。

唐越州微微皺了下眉頭,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

“……”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在宴會上袒露了心意。

你說要做什麼?

盛星黎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在遮掩什麼。

她第一次有了那種衝動。

她將身材高大的男人反撲在了牆邊,微微踮著腳尖,一往無前又顯得笨拙。

“喝醉了?”他長指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禁錮。

黑夜裡,盛星黎感受不到他的心煩意亂,也看不到他的隱忍剋制。

“沒喝酒就不能惹你嗎?”

男人漆黑的眉眼帶著濃烈的威脅,壓了下來。

“你確定要這麼做,嗯?”

盛星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心裡其實也亂的很。

她閉了閉眼,說:“感覺就是到這個點了,可以做點什麼了一樣。”

她像是野蠻生長的藤蔓,又像是一朵嬌滴滴的玫瑰。

倔強的纏著他,明豔的盛開。

唐越州不得不承認,他動了……不該動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