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武洪招她進房間,扈三娘心頭就像停跳了一拍,出現了某種預感。

仔細想想,大郎從陽穀縣離開已經月餘,不但沒有碰自己,也沒有沾花惹草。

許是憋壞了吧。

她有點擔心,但又有些憧憬。

相夫教子這樣的事,她在夜裡睡不著的時候,也會想,將來究竟會是什麼樣。

身為女子,如何伺候好夫君,其實還是重中之重。

用莊子裡的婆子的話說,兩人關係是如膠似漆,還是相敬如賓,其實都在夫妻之間的生活中體現。

她怕自己表現的不好。

而且也有些匆忙,剛打磨了身體,渾身是汗珠呢。

“進來啊。”

武洪沒聽見腳步聲,一回頭,不由笑道:“怎麼臉那麼紅?”

“啊?有嗎?”

扈三娘連忙捂住面頰,不知不覺的竟已經發燙了。

武洪笑了笑,轉身進了去。

扈三娘微微低頭,有些羞澀卻亦步亦趨。

武洪進了臥房,又招招手:“來,進來,坐我邊上。”

扈三娘就邁著小碎步,坐在了武洪大腿上,往後蹭了蹭。

“是這裡嗎?”

她生澀又羞澀地低著頭:“奴也不知大郎的鞭子究竟在哪裡....”

“嗯?”

武洪微微一想,頓時失笑:“是我邊上,不是鞭上。”

“反正都是了。”

扈三娘一副做好了準備的模樣。

“三娘啊...”

武洪有點無奈道:“有些事情,穿著衣服,尤其是勁裝,是幹不了的。”

“別說別說。”

扈三娘簡直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暗惱自己太笨,竟然連這個都忘了。

她的面頰紅的像蘋果。

滾燙滾燙,根本不敢回頭。

武洪一攬她的腰肢,感覺她身子的筋肉都在抖動,彷彿隨時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他輕輕揉了揉扈三孃的小腹,道:“別緊張,我真怕你這一下再給我弄死。”

“胡說,奴怎也不可能弒夫的。”

扈三娘歪著頭,搭在了武洪的肩膀上,身子矮了矮,終於搭了個結實。

隨即卻一把捉住,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奴倒要看你能憋到幾時。”

“最近忙而已,你也知道我一夜沒回的。”

武洪有些享受地半躺下來。

“哼哼。”

剛剛丟了面子,終於找補回來一二,扈三娘總算鬆了口氣。

太丟臉的話,以後就很難面對。

“過來,陪我躺會兒。”

武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扈三娘還真沒躺過武洪的床榻,更別說這樣枕在肩膀上了,心頭升起一絲受重視的感覺。

“大郎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吧。”

她閉上了眼睛,下巴微微抬起。

“你說這世界有法術嗎?”

武洪怕她聽不懂,又補充道:“就是那種撒豆成兵,人死復生這樣的事?”

“嗯?”

扈三娘‘biu’地睜眼,疑惑道:“就這?”

“對啊。”

武洪點點頭。

“憋死你得了。”

扈三娘當即用力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