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想得多,做得少,如今回想起來,卻是渾渾噩噩,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晁蓋說道:“兄弟這說的是哪裡話,那位武洪兄長,俺卻認識,能上梁山,也多虧那位兄長指點。”

“哦?”

林沖一怔:“竟如此緣分?”

“說起來,那位兄長樣貌清奇,頗為仗義,他若肯上山,俺直接讓出寨主之位。”

晁蓋拍了拍林沖肩膀,“本來打算將這廝鳥捆上山去,等你一覺醒來,送你個驚喜。”

“這已足夠驚喜。”

林沖沒想到自己埋伏在前門之際,竟聽到陸謙感慨之言。

若非朱富說了菜里加料,林沖早就第一時間衝進去了。

這時,那小校出來放水,夜風一吹,卻是當即軟倒在地。

接著又有人出來,被那小校身軀絆倒,也摔在地上,沒了聲音。

“什麼酒量啊都?”

陸謙叼著牙籤,跟幾個小校勾肩搭背,搖晃著出來。

他屬於空降的都頭,沒有根基,正好趁機拉近關係。

他還想做管五百兵的都指揮。

乃至更高。

“陸謙!”

林沖不屑偷襲,冷喝一聲。

“啊?!”

陸謙一驚。

梁山酒店卻亮起數十火把。

一瞬間,跳動的火光照亮了陸謙有些驚慌的臉。

好在他習慣刀不離身,一抓刀柄,橫在身前,那些小校卻紛紛軟倒在地。

“竟用蒙汗藥!卑鄙!”

陸謙冷喝一聲,唰的抽刀,整個人卻有些恍惚,他用力搖頭,那感覺還在加劇。

“林沖!”

陸謙當即咬破舌尖,劇烈的痛楚令他心臟一抽,當即仰面栽倒在地。

他還想掙扎,卻愈發無力,漸漸看到一道身影籠罩在自己身前,正是林沖那種猙獰的面孔。

“俺不服...不服...”

陸謙終於昏死過去。

“屮,再不過去,便要砸了俺朱貴的招牌。”

朱貴拿繩索捆了陸謙手腳,麻利的就像抓豬。

隨即道:“林教頭,還在等什麼?”

“帶上山去,挖心摘肝,祭梁山大旗。”

林沖的聲音,像是地獄裡吹出的陰風。

“理應如此,全都帶上山去。”

晁蓋也頗為開心,他知道經歷此事的林沖,心態已經徹底改變。

“朱家兄長,還要多多打探汴京訊息。”

晁蓋朝朱貴一拱手,一眾人便又風風火火回山。

二十二匹馬,那可都是殿前司的上等戰馬,且都沒有閹割,還能下馬駒。

“嘩啦……”

一大盆冷水澆在陸謙身上。

這廝鳥渾身一抖,連續做了幾個閃躲招式,可惜手腳被十字架綁住,動彈不得。

“俺不服,不服!”

陸謙激動萬分。

“你且講講,那高衙內如何被廢的?”

晁蓋喝著米酒,一副想要吃瓜的神情。

“本都頭是官,爾等皆賊,竟敢倒反天罡?”

陸謙沒想到自己苦熬了這些年,人都三十歲了,總算做了都頭,第一次帶兵出來,就落到如此田地。

“你也可以不講。”

晁蓋放下酒盞,拿起一根鐵釘,又拿起榔頭,朝著陸謙的手心便釘了進去。

“啊——”

陸謙痛苦哀嚎:“有能耐你們放了我,一對一單挑。”

“當!”

晁蓋又是一榔頭,直接砸在陸謙手指指尖,指甲當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