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筋百鍊彌藍天。

凌雲本出英雄色,顛倒乾坤逞威嚴。

武洪覺得賺大了。

他路上隻立了一條規矩:“不可濫殺無辜。”

蔡安康正騎馬回家,臉蛋喝的紅撲撲的,畢竟那可是獅子樓的手藝,相當地道。

他眯著眼睛,避開正午的烈陽,一手牽著馬韁繩,一手在腿上敲著節拍,哼唱著獅子樓裡聽到的最新流行的青玉案。

作為一地縣尉,他一點都不羨慕京官,哪怕對方都是五品大官了,能有他個從八品小官撈錢厲害?

光是吃空餉,還有戰馬的夜草錢,他一年就能撈十五萬貫以上。

那些各大部裡的京官能麼?

所以啊,人生得意須盡歡。

蔡安康敲著節拍的手指微微一頓,卻是細細回味那揚州瘦馬的滑膩。

嗯,是時候該納一房小妾了。

他正在想象選哪一型別,便被街道上忽然出現的嘈雜吸引。

睜眼一看,竟是那些臭丘八。

蔡安康沒接到知縣的命令,當即策馬上前,拿出官威質問。

“你們怎麼回事?!何故擅自出營?”

他舉起馬鞭,雙眼微眯地盯著武洪:“是你?又要帶兵剿匪嗎,那便去吧...”

一抖韁繩,蔡安康就打算跑路,因為他看到不少人身上都有血跡,而且神情不對。

但武洪哪會給他機會。

只一擺手,安利成一箭就射中了蔡安康的側肋,只有三四丈距離,箭瞬間沒入三四寸長。

“呃...”

蔡安康悶哼一聲,還想打馬,結果被劉奎友等人上前用扎槍戳到了地上。

“哎呀,疼疼疼,不要,不要...”

蔡安康一手撐在地上,一手伸出,臉色痛苦且可憐:“徵君且慢,有話好說,俺還請你吃過飯呢。”

“盡是民脂民膏,殺。”

武洪揮舞柴刀,直接砍在蔡安康胸膛,其餘十來根扎槍不斷地刺,幾下就沒了聲息,變成了血葫蘆。

武洪順勢翻身上馬,兩條腿夠不到馬鐙,好在能夾緊雙腿,一舉柴刀,“殺進蔡府,驅散僕從,活捉蔡銘!”

他一夾馬腹,戰馬低頭看了下蔡安康,便抬頭奔跑起來。

這一幕,把街上的店鋪和行人都嚇得退散,但又躲在角落裡,伸長脖子去看。

蔡府只有幾個僕從,一見架勢不妙,連象徵性的抵抗都沒有,直接撒丫子跑路,順手帶走些貴重之物。

“你們要造反?”

蔡府大姐,也就是蔡安康正妻,怒斥道:“知不知道俺家老爺是誰?你們這些個窮鬼,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衝撞蔡府?你們...”

只是話還沒說完,一根箭矢就射進了胸口。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低頭,驚恐地看著自己傲人峰頂上插著一根箭。

“暢快享用民脂民膏之時,可想過今日?”

武洪冷笑,一擺手,那些士兵如狼似虎般衝進了內宅。

“別殺俺,俺罰銅贖罪。”

蔡府的幾個小妾紛紛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