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班學生都會,只有你們不會之類的。

這些刺耳的聲音就像一根根尖利的刺,深深紮在腦海中,每當熟悉的一幕上演時那根刺就會刺痛腦海裡的神經,讓人變得麻木猶豫,躊躇不前。

越來越多的人被調動起來,湛卿見計劃行通了,準備開始下一步。

“大家先安靜一下,題目太多了我一個人講不過來,然後有的我已經講過了,你們有些不會的可以去問那些會的同學。”

湛卿將桌子拼湊好,讓一開始問他問題的那個女生坐在中間,周圍圍著幾個問問題的人。

這下所有人都是猶豫的,他們害怕被拒絕,因為按照以往的話從來不會有人像湛卿一樣來給他們講題。

他們都想著這道題自己會了也只能有自己會,其他人都是競爭對手,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會的分享給別人的,那樣只會讓別人的分數更高然後超越自己,這是他們都不希望的事情。

湛卿拉完一組人後就不再管這邊的事情,繼續在其他人那邊講解自己的題目。

眼神卻一直不動聲色的往這邊瞥,留意著這邊的動向。

“那個……我可以來擠一下嗎,這道題我只有這個點是不太理解的,你可以和我講一下嗎?”

是早上的那名女生,也是在幻境的回憶中跳樓的那名女生,單陶,她的異化已經幾乎不可見了。

“啊,這裡嗎,這裡是先這樣寫的……”

兩名女生旁若無人的交流起來,周圍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隨著氣氛和情緒的調動,大家的異化都多多少少有些減弱。

這才讓湛卿感覺到有點像學生的樣子,也不知道秦爍那邊怎麼樣了。

上課鈴打響意味著自由活動時間結束了,又一名老師拿著一沓厚厚的卷子走入教室。

“我們現在進行考試,考試期間禁止交頭接耳,否則成績直接歸零。”

卷子傳到秦爍那裡時是個空位,老師皺著眉頭把卷子收走了,比對了一下名單後宣佈:秦爍,缺考,成績歸零。

湛卿看著試卷上奇形怪狀的生物,果斷選擇了睡覺。

老師注意到他這裡的動靜幾乎是瞬移到他面前,用手重重的按在他肩膀上,鋒利的指甲逐漸露出,那張可以稱為驚悚的臉逐漸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