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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叫她過去沒什麼大事兒,只是想問問她,整件事情的經過。

接著就是各個長輩輪番誇了她一輪,把她搞得有些飄飄然。

剛才趁著還沒離開,她已經提前聯絡了姜止,現在來接她的車就在樓下,用不著別人送,但她還是跟著宋翊陽下樓。

似乎還有些問題沒有敲定,季宴禮還被扣在上面不能走,所以電梯裡,只有林枳夏和宋翊陽兩個人。

靠在電梯牆壁上,林枳夏有些無聊地轉動著腳踝。

就在這時,站在她身側的宋翊陽突然出聲。

“你昨天晚上,和季宴禮睡了?”

轉動腳踝的動作一頓,林枳夏握住電梯裡的扶手,緩緩抬頭看向宋翊陽。

“你…”

這也能看得出來?還是他只是在試探自己?

她有些不太理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的脖子後面。”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對應位置。

“有咬痕。”

他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看上去還挺新的,而且咬得很輕。”

“這樣都沒消,那就只能是昨天晚上弄上去的。”

因為天喜源內開了暖氣,所以林枳夏進來沒多久,就把圍巾和大衣脫掉了,直接讓那一小片痕跡暴露在空氣中。

但似乎是因為吃飯期間沒人注意到這一小塊地方,所以林枳夏到現在都不知道。

她疑惑地伸出手往自己後脖頸處摸。

那裡除了能夠摸到自己的骨骼之外,確實有一小塊凹凸不平的地方。

好啊,季宴禮。

她說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原來在這兒等著她。

林枳夏只感覺自己快被氣笑了。

幸好看到的人不多,長輩也沒發現,不然她就沒法見人了。

可惡!

她咬了咬下唇,打算過後再找季宴禮算賬。

“你為什麼認為一定是季宴禮?”

她掀起眼皮,目光回到宋翊陽身上。

“還用動腦子嗎?”

“就季宴禮那德行,能放任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

“…”

好像也是…

那看來,周放莫名其妙生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不由得再次在心裡暗罵了季宴禮一句。

“叮———”

電梯門開啟,宋翊陽抬手揉了揉林枳夏的腦袋,俯下身來和她對視,隨後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嘶。”

林枳夏吃痛地低嘆一聲,隨即捂住自己的臉,轉頭瞪向宋翊陽。

“你屬狗的嗎?幹嘛咬我一口?”

而宋翊陽只是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直起身來,眼底含著濃濃的笑意。

他輕聲開口,語調帶著幾分慵懶。

“寶貝,你該慶幸,我實驗室最近忙得脫不了身。“

他懶洋洋地抬眸,眉眼間都是笑意,但卻不達眼底。

“不然我現在一定好好服侍你。”

“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