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也看不出他對此有絲毫的興趣。

“沒什麼。”

男人收回放在欄杆上的手,表情淡定。

“在外注意形象,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

“還有,下次在外面,把你那頭髮紮起來,散著像什麼樣子?”

“謝昀庭,你好囉嗦。”

男人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把玩著自己的頭髮。

他的烏黑頭髮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垂至腰側,看上去有幾分陰鬱,偏偏五官卻長得精緻無比,看上去不女氣,但勾人,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叫我小叔。”

謝昀庭仍然面色平靜,似乎是習慣了他的無理,但微微蹙著的眉還是顯露出了他心情的不虞。

“哦。”

男人隨口應答,顯然沒放在心上。

“這幾天,多注意碼頭那邊的動向。”

“溫家這段時間沒有動靜,太奇怪了。”

“沒動靜不是好事嗎?”

男人伸了一個懶腰,不以為然。

謝昀庭看了他一眼,接著開口。

“是好事,但是警惕心不能少。”

“你作為謝家的繼承人,不應該不明白。”

他站起來,低頭看向那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男人。

“我先走了,你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如果碰到記者,客氣一點兒。”

“再給我打架,惹是生非,就沒人給你擦屁股了。”

“你爸媽把你託付給我,不是讓我天天給你收拾爛攤子的。”

盯著謝昀庭遠去的背影,男人慢慢收回目光,面上的表情陰冷下來,完全沒了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裝貨。”

扭頭去看剛才女人離開的方向,那裡早就沒有人影了。

男人心裡煩躁更甚。

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

半晌,他輕笑出聲。

“裹得跟個小粽子似的。”

想起剛才跟在女人身邊的保鏢,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人臉。

沒有印象。

男人揮了揮手,示意站在暗處的保鏢過來。

“你去查一下,剛才坐在大廳15號桌的那個白色大衣女人,是哪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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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

“少爺,謝家的人要去過幾天那個服裝展,我們還安排人去嗎?”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沒有出聲。

房間內昏暗,月光打在輪椅上,泛著冰冷的光。

“少爺?”

見輪椅上的人久久沒有回答,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不用。”

男人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很輕,帶著初冬的淡淡涼意,幾乎浸到人身體裡去。

“可...那個服裝展歷年有很多豪門世家子弟參加,有助於少爺您結交人脈,鞏固地位。”

“閉嘴。”

一個玻璃杯被丟了過來,沒砸到人身上,落到地面上碎了一地。

“怎麼?你也覺得我是個殘廢,所以明明是溫家的繼承人,也得去巴結討好那些蠢貨?還是說,你覺得我現在已經坐不穩這個少家主的位置了?”

“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滾出去!”

“...”

“是。”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不悅的視線,那人連忙退下。

房間再次迴歸平靜,只剩下男人微弱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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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服裝展進行得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