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花枝招展的穿給誰看。”

“花枝招展怎麼了?我們家今今就喜歡我這種。“

“她讓我進了臥室,你呢?”

“你只不過是個說話都要被嫌吵的小可憐蟲。”

周放顯然被挑釁到了,氣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宋翊陽滿意地收回目光,掃過坐在一旁的還發著愣的宋羽安,有些不爽。

“宋羽安,你能不能出息一點?“

“人家今今不過是為了報恩,你以為她真的喜歡你啊?“

“可是她願意親我誒,她心裡有我。”

聞言,幾人心裡又氣又酸。

少年緋紅著一張臉,絲毫不管快要暴走的兩人。

“這樣,姐姐清醒和不清醒時的初吻都是我的啦。”

“我%&_的,你有病是吧!“

周放拍案而起。

“宋羽安,我看你確實該好好休息一下。”

宋翊陽危險地眯起眸子。

“你現在就該回去,把煤氣開啟把窗戶關好,好好的睡上一覺。”

宋羽安才不屑於搭理這兩個嫉妒他的男人,滿腦子都是林枳夏的唇。

好軟。

如果能品嚐的久一點就好了。

見宋羽安一臉陶醉,周放更是氣得發抖。

直到被周放拎著領子拽起來,宋羽安才抬眼看向他。

“逼逼什麼呢?原來瘋狗還可以這樣叫。”

“行了。”

周桁壓住心中的酸澀,出聲止住了周放。

“你要在這兒鬧笑話嗎?周放。”

周放放開手,坐了回去,偏頭不想再參與這個話題。

“三哥馬上過來,說今今那邊情緒已經穩定了。”

“羽安,你這邊有什麼頭緒嗎?”

“嗯。”

當年事發突然,林枳夏被林家送往國外。

表面上是出國讀書,實際上是秘密接受治療。

因為考慮到林枳夏的狀態,以及公開這事會對林枳夏造成的一系列影響,林枳夏患病的事,除了林老爺和她本人,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情況。

偏偏林枳夏很善於掩藏,平時相處時都很冷靜,讓人看不出破綻,直到發生這次變故,才讓他們抓到機會。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雙相。”

宋羽安拾起棋罐裡的一枚黑子放在茶案上。

“通俗易懂的來說,就是抑鬱和躁鬱交替進行。”

“姐姐今天的一系列舉動,帶有很明顯的躁鬱期的特點。”

宋羽安的嘴唇微抿,接著開口。

“包括今天姐姐親吻,有可能是因為情緒導致的性行為衝動。”

“你再提一次她親了你試試呢。”

宋翊陽微笑。

宋羽安沒有理他,再從另一個棋罐裡拾起一枚白子放到黑子旁邊。

“而前幾天姐姐的狀況就是比較典型的抑鬱期。”

“社交恐懼、嗜睡、注意力下降以及自我認同感缺失。”

“姑且可以認為,姐姐抑鬱到躁鬱的突然轉變是因為聽到季宴禮的的表白,從而受到了刺激。”

“但現在我不確定姐姐是因為自我原因引起的典型雙相情感障礙,還是因為藥物誘發的雙相。”

心理這種東西,本來就很複雜,宋羽安沒有親自診治過林枳夏,他不能就這樣妄下結論。

“有機會治好嗎?”

周放隔了很久才開口,聲音暗啞,不似往日的活力。

宋羽安搖搖頭,垂眸開口。

“只能避免減少發作,痊癒的機率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