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開港城的那天,謝宴和都沒能出現。

反而是許久未曾提及的溫執玉,派人給她送了一捧玫瑰花。

只不過送的時間很巧妙,正好當時同她一起回去的季宴禮和過來送機的謝昀庭都在。

“溫執玉是誰?”

“你怎麼還跟他有聯絡?”

兩個男人同時問出聲,表情都帶著些微不爽。

林枳夏也抱著花束髮懵,不知道是什麼什麼情況。

哈?溫執玉你沒事吧?

林枳夏這下真是有苦說不出。

她明明連溫執玉的聯絡方式都沒有,沒想到這人在她走之前,還不忘送自己一個大禮。

這下好了,明明馬上都要走了,還得在走之前收拾一下爛攤子。

“呃—”

林枳夏抱著花束,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我說我和他不熟,你們相信嗎?”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假,這真的是實話啊!

“嗯。”

“既然不熟,那我們就走吧。”

兩個男人倒是意見一致,只是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相信她的話。

季宴禮拖著她的行李箱,將它遞給站在一旁的乘務人員。

而另一邊的謝昀庭,則伸手去接她懷中的花束。

“你待會兒要上飛機,帶著這花不方便,拿給我吧。”

裝腔作勢。

雖然已經看出來他打的什麼小算盤,但林枳夏還是配合地將花束遞給他,畢竟她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收下溫執玉的花。

和乘務長交涉過後,季宴禮走回來,告訴林枳夏飛機已經準備好起飛了。

回國坐的是季家提前準備好的私飛,早就已經提前申請好了航線,所以也不能耽誤太久。

聞言,林枳夏轉身朝謝昀庭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需要離開了。

“一路平安。”

該說的話已經提前說過了,謝昀庭也還有私事要處理,揮了揮手中的花束和林枳夏告別。

他往通道口折返,目光觸及過道一側擺放的垃圾桶時,正打算將手上那束礙事的玫瑰花丟進去,就被一道男聲打斷了動作。

“她已經走了嗎?”

是謝宴和。

他站在過道盡頭,還有些氣喘吁吁,顯然是趕過來的。

一週不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這次的家法上得有些狠了,還沒讓他恢復元氣。

他身後就是VIp通道的盡頭,通道外的候機大廳人來人往,有些鬧哄哄的。

謝昀庭暫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抬起手,看了看腕錶,估算了一下時間。

正巧這時,機場一聲轟鳴響起,一輛外表純黑的灣流G650ER騰空而起。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謝昀庭輕睨了一下謝宴和,抱著胸,目光投向窗外天空中新生成的一道航跡雲,淡漠地開口。

“不出意外,她現在已經出發了。”

“謝宴和,你總是晚到一步。”

言語間透露著淡淡的譏諷意味,謝宴和皺眉看向他,似乎是有些驚訝。

他和謝昀庭的關係不好,雖然早就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但大多時候都是他單方面表露出來的。

謝昀庭愛面子,而且虛偽,很看重家族的名譽,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都不會和謝宴和撕破臉,更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嘲諷他。

所以,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謝宴和不露聲色地打量著他,目光觸及他懷中抱著的那捧玫瑰,頓時有些幸災樂禍地追問道。

“你懷中的這幾朵破花,不會是你想送給林枳夏,但是她不要的吧?”

在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