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煎蛋的林枳夏。

他大哥帶著大嫂離開這裡,自己繼承謝家之後,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和他坐在一起吃飯了。

謝宴和不太待見他,加上他一般這時候還沒有起床,通常都是謝昀庭自己一個人坐在餐廳吃早餐。

午餐和晚餐就更不用說了,兩人都不是很有空閒的人,很少會回來用餐。

就這樣靜靜地用完了早餐。

雖然沒人說話,但謝昀庭久違的體會到了有人陪伴的感覺。

一瞬間,連帶著面色都柔和了幾分。

“小叔。”

謝昀庭放下咖啡杯,看向林枳夏。

“我今天要出去見一個朋友,可能會很晚回來。”

“嗯。”

“所以...”

林枳夏望向他,語氣有些猶豫。

“可不可以今天不要讓人監視我。”

“有人看著我和朋友聚會,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縮了縮,顯然很緊張。

“當然,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算了...”

“我會撤回派去跟蹤你的人。”

林枳夏有些驚喜地抬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對不起,前段時間對你有些冒犯了。”

似乎是考慮過很久,這句話說出來時,居然有些順口。

“沒事的,我都能理解的。”

林枳夏擺擺手,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怎麼會這麼善解人意呢?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在沒有告知她的情況下就私自派人監視她。

謝昀庭指腹摩擦著咖啡杯的杯壁,心中愧疚加深。

“你...”

不介意嗎?

他問不出口。

“怎麼了?”

本來準備要走的林枳夏聽到他出聲,回過頭來問他。

“沒什麼,注意安全。”

“好,謝謝小叔叔!”

她朝著謝昀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讓謝昀庭心中更不是滋味。

或許謝宴和和她在一起,真的是謝宴和的福氣。

如果有這麼一個樂觀積極、善良美好、心態健康的人陪在謝宴和身邊,說不定還能把謝宴和扳回正軌吧。

只不過,望著林枳夏的背影,謝昀庭心頭卻暗暗浮起一陣淡淡的失落。

跑完步回來,謝昀庭顯然已經走了。

林枳夏放鬆地伸了個腰。

終於不用裝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對付謝昀庭這種疑心病重的人,裝可憐讓他愧疚是最快讓他放鬆警惕的方法。

這下身邊的眼線都被撤掉了,林枳夏就可以放心地跑去找周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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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城待著習慣嗎?”

“習慣啊,其實待在這邊還挺自在的。”

特別是了謝擺脫宴和和謝昀庭的眼線之後,她自在的不能再自在。

“...”

望著林枳夏的笑顏,周桁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林枳夏說自己過的不好,他還可以藉此機會安慰她一番,但林枳夏覺得開心,他又該怎麼回覆?

明明在外交會議上,腦子轉得快的可怕的男人,此刻腦子卻和宕機了一樣。

“...那就好。”

沒了?

顯然是最近和能言善道的人接觸多了,林枳夏還有些不習慣周桁這樣的展開。

事實上,謝昀庭的性格其實和周桁有些相像,所以她才能更快地調整到適合謝昀庭的相處模式。

但現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