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正靠在車邊上打電話,看到林枳夏走出電梯,便過來給她提行李。

“嗯,就這樣,剩下的單獨整理好發我。”

季宴禮將電話結束通話,一手拖著行李箱走過去。

林枳夏跟在他身後。

“很忙嗎?我可以自己過去的。”

“年末的一些彙報,沒事。”

季宴禮嘴上沒說什麼,但林枳夏知道,將近年關這段時間,往往事情最多。

“而且,上次的話題,我想我們還沒有討論完。”

季宴禮的目光落到林枳夏身上,眼中泛起笑意。

“等到家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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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側。

似乎像久經沙漠的旅人,一抹渴望湧上她的心頭。

林枳夏有些難耐地吞嚥著。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呃。”

急促的呼吸聲在她頭頂響起,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終於開口,聲音有些啞。

“就像夢一樣。”

“今今,我很高興。”

將手中的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季宴禮溫熱的指腹靠近林枳夏的唇邊,輕輕摩擦著,將臉頰上的水痕拭去。

“要再去洗洗嗎?”

“閉嘴!”

回應他的是女人煩躁的怒斥。

太羞恥了!

太丟臉了!

怎麼可以這麼快?

林枳夏的身體有些發軟,汗水將額間的頭髮浸溼,胡亂地貼在她的臉上。

她有些艱難地翻了個身,將潮紅的臉埋在枕頭裡,不去搭理季宴禮。

“我自己知道洗。”

“你現在出去,離開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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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意外地,林枳夏睡得很好。

清晨,季宴禮將林枳夏送往機場。

車內寂靜無聲。

季宴禮猶豫著,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餘光瞥見林枳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車窗外,又忍了忍,只是專注地開車。

因為和那邊的交接人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所以林枳夏中午就得到酒店。

為了讓林枳夏在飛機上能好好休息,季宴禮特地提前申請了航線,給林枳夏安排了一架波音公務機。

此刻,兩人正走在專用通道上。

林枳夏拖著行李,停下腳步,沒回頭。

“就到這兒吧,你現在回去,正好能準時上班。”

季宴禮沒吭聲,繼續跟在林枳夏身後,又走了一截路。

似乎突然下定決心,季宴禮突然停了下來,聲音透著一股徹夜未眠後的沙啞,但不堅硬,帶著一點溫柔而憂鬱的語調。

“今今,昨天晚上的事...”

他似乎有些煩躁,眉頭緊皺。

“你是我的妹妹,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的。”

“而且,我知道進展也有些太快。”

“但是...”

“季宴禮。”

林枳夏突然叫他的名字,出聲打斷他。

是頭腦短暫發熱後的清醒。

季宴禮突然有些恐慌。

“就到這兒吧。”

“是...是就送到這兒嗎?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季宴禮臉上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假意不懂地回答她。

空氣的凝固讓他有些窒息,讓他現在想要馬上逃離這裡。

“我們就到這兒吧。”

林枳夏不想將這件事拖下去,更大聲地重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