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傭人都放假了呢?讓廚師上門做飯又不自在。”

“而且我們家周詮今天忙了一中午,讓他休息休息怎麼了?”

季安瀾理直氣壯。

“噁心。”

林清焰受不了她那股膩歪勁兒,皺著眉頭走遠。

這頓晚餐一直持續到深夜,幾人邊吃邊玩,季安瀾宋今禾兩個人喝嗨了,還在客廳裡搞起了情歌對唱。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微涼的夜幕中,一股微風吹過,溼潤的霧氣裹挾著水珠,打在窗戶上。

林枳夏被突然襲來的幾絲涼意喚回短暫的清晰。

大家今晚或多或少都喝了酒,肯定不能駕車回去。

身側已經喝暈過去的周放傳來一陣濃厚的酒氣,林枳夏皺了皺眉,起身打算去聯絡司機把這些人都送回去。

“今今,你要走嗎?”

季安瀾醉醺醺地過來勾上她的肩膀。

林枳夏點點頭。

“待會就太晚了,再聯絡人來接還怪麻煩的。”

“別走了唄!”

她將林枳夏按回椅子上坐好。

一旁的季宴禮不悅地皺皺眉,似乎不滿她的動作,但忍了忍,想到是她的生日,還是沒說什麼。

“反正我和周詮還有宋翊陽的房子都在這棟樓,你們乾脆就在這兒住一晚上唄。”

林枳夏皺了皺眉。

也...不是不行。

見林枳夏答應下來,季安瀾有些興奮地揮了揮手,但她似乎是忘了自己另外一隻手上還拿著紅酒瓶。

紅酒隨著瓶身的晃動傾瀉而下,坐在位置上的林枳夏和季宴禮都沒能倖免。

“我-?”

季安瀾一下酒醒了大半。

季宴禮只覺得自己眼皮跳了跳,有些咬牙切齒地叫著季安瀾的名字。

“哥,你別生氣,我讓周詮去拿他沒穿過的衣服。”

“你和今今先去換個衣服。”

季安瀾趕緊賠笑道,把兩人往房間裡推,再轉身去找周詮。

客廳裡,醉的醉,嗨的嗨,沒人注意到剛才的變故。

見季宴禮跟著自己進來,林枳夏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你想和我一起換衣服嗎?哥哥。”

白皙光滑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林枳夏伸手將客臥的燈開啟,在暖黃色的燈光照射下,那張被酒燻紅的臉反而越發的好看起來。

整張臉晃眼看過去有些朦朧,但那雙微微眯起的細長的眼裡,眼神卻又清澈無比。

也許是因為喝了紅酒,她的唇有些水潤,在光照之下變得更加誘人。

季宴禮望著她沒有作答。

早在進來之前,或者說,早在今天見到她之前,季宴禮就已經想清楚了。

他可以不介意林枳夏羞辱他,也不介意林枳夏打他罵他。

雖然林枳夏這些排斥他的行為會讓他傷心難過,但他認為這些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只要林枳夏不要討厭他,不要疏遠他。

只要林枳夏願意接受他,在她心裡給他留一點位置,他就滿足了。

因為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是不光彩的。

季宴禮從小到大一直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

和其他幾個家族不一樣,季宴禮是唯一的、無可代替的季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季鈺棕知道接手一個家族之後每天要面對多大的壓力,所以不忍心讓自己的女兒接受繼承人的培訓。

特別是看到季安瀾對這些根本沒興趣之後,便更是堅定了要將季宴禮培養成一個完美的繼承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