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你給我,你怎麼能翻我的包?”

剛才還一邊哭泣一邊做委屈狀的丁蕊,突然歇斯底里起來,不管不顧發瘋似得和倪路爭奪起自己的拎包。

倪路見狀哪裡不知道這個包裡必有隱情。一腳踢開老婆。扯開拉鍊翻出裡面的東西。

突然一張鉛畫紙掉落了出來。上面用鋼筆寫著一首有些狗屁不通的情詩。

擠不押韻也無文采,就是生硬的湊了個藏頭詩而已。看著“我愛丁蕊”開頭的四句打油詩。

確定自己腦袋上已經綠油油了的男人。裂眥嚼齒,青筋暴露、用發抖的聲音:

“哈哈哈,無話可說了吧,你還有什麼話說,這是誰的?說,不說我明天拿去報案去做筆跡鑑定,肯定就是我們樓裡的野男人。”

丁蕊突然奇怪的冷靜了下來,可能是死心了吧,終於認命了的道:

“好的,我承認,我是有其他男人了,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他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和他比從內到外,從上到下比不了人家萬一。“

說完還衝著倪路身上瞅了一眼。

士可殺不可辱,這欺人太甚。

倪路瞬間失去理智,一頓批頭蓋臉的暴揍。打累了罵罵嘞嘞的倒了一杯洋酒,邊喝邊罵。果然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二代,來了一杯新潮的洋酒。

丁蕊從來沒有如現在一般的無助與崩潰,好似天塌了一般。

是自己控制不住也好,是報復也好,主動也好。

這短短的一年,自己經歷了可能幾輩子都不會有的快樂,全身心都已經完完全全付出給了那個壯碩男人。

就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把那東西放在包裡,本想回來藏起來收藏的。

造成現在無法挽回的局面,自己身敗名裂怕什麼,本來這日子如果沒有那個人,自己恐怕早就自尋短見了。

但現在眼看局勢徹底失控,明天這挨千刀的去報警並鑑定,到時候那人的一生都要被徹底毀掉,包括他的家庭也會隨之陷入絕境。

彷彿是那個如大衛一般刀削斧鑿剛硬俊朗的男人給自己的靈魂注入了別樣的勇氣。

“好吧,好吧。我們別吵了,明天我就告訴你是誰,我被動的也是受害者是無辜的。明天我們一起去廠裡保衛科報案。一起抓住那個人,然後如果你要離婚,我淨身出戶,不離婚我今後一輩子都聽你的,你說東不我絕不往西。”

丁蕊認命似得低聲懇求著丈夫。可憐的樣子好像真的只是受害者一樣。

倪路,聽完也忍住暴虐的脾氣,一口悶下杯中的金獎白蘭地。

“呵呵,好好好,你說的啊,明天我們一起去抓他。來來來去睡覺吧,讓我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守婦德的女人。”

倪路彷彿釋放了什麼奇怪的天性,比往常更興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