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喧看到這一幕,神色一怔,臉上的和煦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震驚,他神情嚴肅地說道:

“師妹跟我來。”說罷,兩人快步出了外事殿,周身靈力湧動,向著天柱峰上方疾馳飛去。

龐簡沒過多久後,也狼狽地回到了宗門。他一路氣息萎靡,臉色蒼白如紙,腳步虛浮,顯然受傷極重。

回到外事殿後,他“撲通”一聲癱倒在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松錦山周家周安叛變,在趙碧月、劉知源兩位拼死糾纏下,加上我三人經過一番苦鬥,這才勉強剿殺……”話未說完,他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外事殿執事看到這一幕,嚇得一怔,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上報情況。

天柱峰高層此時正在聽洛云溪彙報,掌門段子銘臉色大變,有聽聞龐簡的遭遇,眼中滿是驚怒,他當即派出了三位築基中後期的修士,神色冷峻地吩咐道:

“你們速速前去查探,務必將情況摸清楚,若有異動,即刻滅殺!”三位修士領命而去,段子銘安排好這一切後,才匆匆來到天柱峰山頂一處幽靜小院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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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之中,繁花似錦,綠樹成蔭,仿若一處世外桃源,與外界的紛擾形成鮮明對比。段子銘踏入小院,看到一位老者正坐在石桌前,目光凝視著棋盤。這老者便是靈雲宗元嬰老祖——天平真君。

他面容清瘦,皺紋如同歲月的刻痕,爬滿了臉頰,但眼眸深邃,仿若蘊含著無盡的智慧。一頭銀髮整齊地梳在腦後,身著一襲黑袍,更襯得他氣質出塵。

段子銘上前,恭敬地行禮,彙報道:“元平老祖,冥月宗此番作為,顯然是按捺不住了,天垣老祖隕落的訊息,怕是已然瞞不住了。”

天平老祖聽聞此言,神色平靜如初,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古井,只是那微微顫動的手指,洩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吩咐道:“與冥月宗接壤的西線多派人手盯著,切不可有絲毫懈怠。宗門內一切照舊,切勿自亂陣腳,同時暗中嚴查轄下家族,以防再有叛徒出現。”段子銘領命後,恭敬地退下。

天平老祖待段子銘離去,目光重新落回棋盤之上。只見棋盤上黑白兩色棋子相互廝殺、纏鬥,仿若世間的紛爭永不停息。

他看著這一幕,仿若看到了靈雲宗如今的局勢,不禁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瞞不住了,這份家業光靠老夫一人,終究是守不住啊……”話語中滿是無奈與滄桑,隨風飄散在這幽靜的小院之中。

林羽、天佑二人,駕馭著靈舟在天空中疾馳。一路上,為了恢復靈力,他們不得不數次停下。好在歷經三天的艱難飛行,中間雖有波折,終於是回到了坊市。二人在坊市入口處登記之後,便回到了天佑小屋。

三人圍坐在屋內的桌椅上,一時間,屋內的氣氛仿若凝固了一般。陳天童滿心疑惑,想要問詢此番外出的情況,可看著林羽、天佑二人凝重的神色,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林羽、天佑二人亦是滿心糾結,不知該如何開口告知陳天童那殘酷的真相。

良久,屋內的寂靜被天佑打破,他微微低頭,避開陳天童探尋的目光,簡單說道:

“這次出去,就是給周家找了一些麻煩,報仇之事,還得從長計議。”他刻意隱瞞了陳家族人已經逝去的噩耗,只想讓他安心療傷。

林羽見狀,也站起身來,告辭離開,自己在坊市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他盤膝坐在床上,腦中仔細地覆盤著此次行動的每一個細節,確認沒有露出馬腳後,才鬆了一口氣。他暗自想到:

“如今且先顧好自己,這天塌下來,也砸不到我和天佑,待實力足夠,再圖報仇。”這般想著,他摒棄雜念,進入修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