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就這樣讓他走了?”

曹天寶望著遠去的陸陽和魏蘭,走到曹龍身旁壓低聲音請示道,“要不要我追上去派人把他攔下來?”

“糊塗!”

曹龍罵了一聲,沉著臉說道,“這年輕人眼中有殺意,強留對方反而是個禍事。”

“叔父,可他這小子也不知好歹了,以你身份連銀州市首都不敢駁你面子,對他這麼客氣恭敬,還開出如此豐闊的條件,他居然不當回事,反而還教訓起了你。”

曹天寶一臉忿忿之色道。

自家叔父何等身份,跺一跺腳,銀州地面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

在曹天寶看來,就算陸陽武道強大,力蓋霸王,也不能對自家叔父這般不敬。

“好了,天寶,住口。”

曹龍喊住了曹天寶一句,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道,“古往今來,但凡能人異士,多多少少都會狂傲幾分,所謂恃才傲物,便是這個道理。”

“何況,此子如此年輕,他狂傲一點情有可原,他若不狂傲,我曹某人還看不上他。”

“叔父,我聽不懂你這話。”曹天寶卻是有些迷糊,表示無法理解。

莫非自家叔父最近又有什麼癖好,喜歡這種被人懟,被人教訓的感覺。

曹龍看了他一眼,怒斥道,“你一天天就知道打殺廝混,讓你看孫子兵法也不好好看,能聽懂嗎?”

曹龍對曹天寶這個侄子相當無語。

不過依舊解釋道,“他敢在我地盤上,不當我是一回事,恰恰證明他有狂傲的實力不怕我,甚至有實力從這裡殺出來。”

“啊!殺出來?他有這個實力嗎?”曹天寶聽後一驚一乍。

白馬莊園內外有著幾十名保鏢,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保鏢,以一打十不在話下。

何況,涼亭所在這座小院還藏有人手。

“龍爺,陸先生已經出了白馬莊園。”

這時,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走過來道。

“嗯。”曹龍點了點頭,吩咐管家趙華道,“阿華,讓藏在小院的人手都撤了吧。”

“是,龍爺。”管家趙華應聲,打了一個暗號。

下一刻十幾個保鏢,便毫無徵兆地現身出去,快速離開小院。

曹天寶看到這一幕,引以為傲道,“叔父,有這麼多人手在,我覺得陸先生沒有那個實力殺出去。”

“有沒有那個實力先不論,但你要強留他,他就敢殺出去。”曹龍道。

“既然他都敢動手了,那麼你認為他有沒有那個實力?”

曹天寶想了想,然後重重點頭,“有。”

同時,曹天寶只覺一陣後怕。

天氣太熱,額頭都往外冒汗了。

“所以,不要得罪此子,該道歉就道歉,跟他結個善緣,以後必有大用。”

曹龍說著,目光往南邊望了一眼,神色極其低沉,“此次,曹家能不能躲過這一劫,還得仰仗這個陸先生。”

曹天寶已經正了臉色,認真聽教。

因為曹家在南邊惹到了一個大敵,對方揚言要滅曹氏滿門。

而且就在前幾天,曹家位於南邊一座城市的兩家分公司負責人,一夜之間莫名其妙死了,加起來十幾口曹家族親,明明死於他殺,可連警方都查不到任何線索。

“可是……叔父,這個陸先生就這樣走了,開出如此豐闊的條件他都不來白馬莊園做事,明顯不想幫我們做事。”

曹天寶露出一臉擔憂道。

“那就是我們開出條件,還不夠豐闊!你要記住,只要條件給足,天底下沒有辦不到的事。”曹龍倒不擔憂。

“叔父,那你有什麼打算?”曹天寶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