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冷顫,這風,彷彿要把她內心最後一點溫暖都吹走。

她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手中的唐刀,刀身冰涼的觸感讓她保持著清醒。

“砰”的一聲,身後的體育館大門被迅速關上,那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梁悅推開沉重的鐵門,一股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雪花撲面而來,颳得她臉頰生疼。

她撥出一口白氣,白氣在空中迅速凝結成一團霧氣,然後消散在風雪中。

身後,體育館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那聲音彷彿一道枷鎖,將她與身後的世界隔絕開來。

她沒有回頭,只是緊了緊手中的唐刀,刀柄的冰涼透過厚厚的手套,傳遞到她的掌心,帶來一絲微弱的暖意。

她沿著積雪覆蓋的小路走向食堂,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校園裡顯得格外清晰。

路旁的樹木早已枯萎,光禿禿的枝丫在風雪中瑟瑟發抖,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天空中,灰濛濛的雲層低垂,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蒼茫之中。

走了大約十分鐘,梁悅來到一處拐角,她閃身躲進一堵矮牆後面,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閉上眼睛。

風雪的呼嘯聲、樹枝的搖曳聲,以及遠處怪物的低吼聲,都漸漸遠去,她的世界彷彿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氣息的流動,心境逐漸平和下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握緊手中的唐刀,感受著刀鋒的鋒利,心中充滿了鬥志。

她要戰鬥,為了生存,為了尊嚴,為了那些曾經的希望。

即使最終的結局是死亡,她也絕不會退縮。

“來吧!”梁悅低聲說道,聲音在風雪中迅速消散。

她站起身,沿著小路繼續向前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中。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梁老師?”

體育館內,昏暗的光線透過髒汙的玻璃窗灑進來,照在蘇欣欣蒼白的臉上。

她靜靜地坐在輪椅上,雙腿裹著厚厚的繃帶,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在她身旁,陸可燃正細心地為她整理著凌亂的頭髮,

“欣欣,你的腿還疼嗎?”陸可燃輕聲問道,語氣溫柔得像春日裡的暖陽。

蘇欣欣輕輕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好多了,謝謝你,可燃。”

陸可燃握住蘇欣欣冰冷的手,輕輕揉搓著,試圖給她帶來一絲溫暖。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彷彿要驅散籠罩在體育館內的陰霾。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溫馨。

“喲,還在裝可憐呢?一個瘸子,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張夢凝陰陽怪氣地說道,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體育館內的所有人都聽到。

原本寂靜的體育館裡,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一些同學也跟著附和,蘇欣欣低垂著頭,一言不發,身體微微顫抖著。

陸可燃猛地站起身,怒視著張夢凝:“你胡說什麼!欣欣她……”

“我胡說?”張夢凝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更加尖酸刻薄,“一個廢人,只會拖累大家,難道我說錯了嗎?現在食物這麼緊缺,多一個人就多分一份,我們憑什麼要養活一個廢物?”

周圍的同學也紛紛點頭,眼神中閃爍著貪婪和冷漠。

他們看著蘇欣欣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塊可隨意丟棄的垃圾。

陸可燃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她感到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燃燒,幾乎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