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渡雖然被一場大火焚燒殆盡,卻還遺留下少數的幾個輪船泊位。

此時一艘商船停靠在岸邊,幾個漁夫打扮的中年人面色凝重地看向不遠處蔥蔥郁郁的關東山。

雖然幾個人看起來穿著樸實,卻難以掩蓋住身上散發的霸道及冷漠氣勢,最重要的是這艘商船上沒有一點貨物,僅有幾隻大木箱子裡面也是裝著十幾條被稱作芝加哥打字機的湯姆遜衝鋒槍,最為鋪張的是船頭位置上竟然有一隻被草蓆掩蓋住九二式重機槍。

“還有沒有櫻井小姐的訊息嗎?”一個嘴角帶有疤痕的中年壯漢冷漠說道。

“山口少佐,暫時沒有,不過根據咱們給河川君約定的時間,大概明天才會到。”

“找幾個人沿著規定路途去觀察一下。”被稱作山口少佐的中年壯漢擔憂道。

“可是家主有過囑咐,不允許咱們上岸,更不可以和支那人有交集。”

“現在是緊急突發情況,河川已經足足一天沒有和咱們發電報了,櫻井小姐的身份不能出任何紕漏,否則你我只有拋腹謝罪。”山口少佐擔心道。

“河川君是家主最為得力的護衛,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我並不擔心支那人,我只是擔心那些右派分子,咱們好不容易盼到戰爭失敗,絕對不能再引起戰火。”山口少佐道:“中國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鳥山君你帶幾個人接應一下,在保證不會引起發現的前提下,探查一下,不要帶武器。”

“是!”

等到幾名斥候裡開口,山口少佐身後的黑衣女人幽幽開口:“看得出來你很擔心櫻井小姐。”

“恩。”山口少佐肯定地點點頭:“如果不是這一場該死的戰爭,我們完全不用這麼擔心。”

“是啊,誰能想到當初老家主因為參加反法西斯聯盟而背起家族的女兒竟然和支那人結婚生女呢。”黑衣女人繼續道:“不過按照櫻井家的血脈,再找一個出任新家主的血脈不難吧。”

“櫻井家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甚至可以追溯到德川幕府。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櫻井小姐血統最為純正。”山口少佐輕聲說道:“現在局勢動盪,右派極端分子能夠喊出一億玉碎的口號,肯定會再起波瀾,想要維護兩國平衡,只有找到櫻井小姐,請她回去接任老家主之位,才能夠平息家族之中好戰分子的念頭。”

黑衣女人應承道:“櫻井家目前是黑道八家實力最為強勢的一家,戰和雙方誰能夠找尋找櫻井小姐,才能夠掌握到最後的話語權。”

“沒錯,家族中的右派分子和一些激戰分子也會以此為契機,如果櫻井小姐真的消失在了這片土地,後果”

想到這裡,山口少佐竟然不由緊張起來,並未回答黑衣少女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呢喃道:“我的公主殿下,您究竟在哪裡啊?”

“少主,快走。”

“河川叔,咱們一起走,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櫻花嗎?”

夢境之中,耳邊爆炸聲音絡繹不絕,槍林彈雨之中,河川君將櫻井明緊緊呵護在身後。

當一顆跳彈從河川身體中鑽出,噴薄的鮮血濺射在櫻井明臉上。

恐懼的感覺縈繞全身,櫻井明一個後仰,直接磕到了石壁上,又冰又涼的石頭立馬驚醒了櫻井明。

想到這幾天的遭遇,又想到自己未來的生活,本就傷心難過的櫻井明在此時終於按捺不住哭泣了起來。

“喝口水吧。”

忽如其來的安慰讓不斷抽泣的櫻井明可算安靜了下來。

張鐵軍看了一眼難過的櫻井明安撫道:“好了,按照咱們這個速度走,差不多明天下午就能到達飛鳥渡。”

抽泣的櫻井明低聲說道:“張先生,您能幫我去找一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