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你都得活著,活到將楊州慢交出來的那一刻。要想解脫,那也簡單——乖乖交出心法,立刻給你個痛快。”

李蓮花垂下眼瞼,眼底掠過一絲難掩的憤怒和悲涼。他聲音略帶嘶啞,卻透著冷冷的堅持:“你們……抓了芷榆姑娘?她不過是個孤女,金滿堂已經害了她半生,難道就不能給她一條生路嗎?”

夜鶯的神情毫無波瀾,聲音依舊冷漠:“她的遭遇與我們何干?我們只需要達成目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她舉著泊藍人頭,那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淌,散發出刺鼻的腥氣,向李蓮花逼近。

李蓮花的目光瞬間如同燃起的火焰,他緊抿著唇,額上青筋微微繃起,瞪向夜鶯。那雙總是溫潤如玉的眼睛此刻如同冰雪消融後的怒濤,一種深沉的憤怒與無力交織在其中。

夜鶯看著李蓮花倔強而冷然的模樣,怕貿然上前,被他將泊藍人頭中的藥血打翻,這藥血可是稀有金貴的很。

她眼神一冷,語氣更為冰寒:“李相夷,你最好別起什麼不該有的念頭。副當家交代了,每兩日一定要灌一碗藥血給你,你若打翻,我就再去那藥人那邊割取一碗,翻一次多去取一次,直到你喝下為止,若是那姑娘失血死了,那也是拜你所賜。”

她頓了頓,似要試探他的底線,語氣微微放緩:“若你乖乖配合,我們那邊給她吃點好的上點補藥,她也不會傷了身子。”

夜鶯的話字字寒冷,像冰刃一樣刺入李蓮花心底。他眼中的怒火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和沉默。她見狀,這才慢慢靠近,將那碗腥紅的藥血端到他的面前,捏住他的下顎,用力逼迫他張開嘴,將藥血一點點灌下。

李蓮花沒有反抗,他的喉結微微滾動,配合地嚥了下去。喉間的腥澀味和身體裡的涼意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聲音嘶啞:“我要見她。”

李蓮花雖然沒有說要見誰,但夜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喬婉娩。

夜鶯收拾了下,將泊藍人頭重新封存進木盒中。她語氣淡漠:“我會稟報上去,但她來不來,不是你想見就見的。”

:()蓮花樓之歲歲年年不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