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到榮國府宣皇上口諭,榮國府自然是要闔府跪迎的。

聽了內容,賈母、賈政、王夫人三人才算鬆了口氣。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陛下總歸還是看重宮裡的娘娘的。

他們的選擇沒有錯。只可惜往後其餘幾家怕是靠不住了。

接旨謝恩後,將賈寶玉幾個小的打發下去,賈政便想留水溶廳內說話,恰巧水溶也有心試探,便也跟著賈政進了正廳。

賈璉和王熙鳳對視一眼,也跟著進去相陪。

就賈赦是個自在慣了的,隨意找了個藉口便又回自己房裡玩鬧了。

再胡鬧下去,小命都要保不住了。他可不敢淌這趟渾水。

這次陛下看在璉兒立了功的面子上還敲打他一下,若是有下次。

嘖嘖,怕是要完。

銀錢再重要還有他的命重要不成。

安分些便安分些。他脖子上的腦袋還想要呢。

賈赦向來是個混賬的,四王八公盡數知曉。所以賈家的事,向來是賈政和賈母做主。

賈赦這般,水溶也不樂意與他一般計較。一個渾渾噩噩的蠢貨罷了。

賈赦走時,水溶甚至還笑著與他道了別。

幾人進了正廳,水溶便是嘆了口氣。

“貴府如今算是過了這遭了,今兒我進宮觀陛下言行,倒是沒什麼怪罪,怕是宮裡的賢德妃在陛下面前說了許多好話。”

“畢竟陛下也說,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便饒過這遭。”

賈政賈母聽了這話,心裡算是有些底了。

果然是元春使了勁兒了,不枉他們費了許多銀子遞了訊息進去。

賈政面色緩和,王夫人帶了些許笑意。

“勞煩娘娘費心了。”

水溶見他們輕鬆了不少,才若無其事的說道。

“這背後詆譭之人,府中可有懷疑的物件。”

“賈府與北靜王王府,向來是世交之家,家中規矩賞罰分明,我也是知道一二,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怕是外邊結了什麼仇。”

“若是不提防一二,怕會重蹈覆轍”

賈政和賈母還了國庫銀錢,就打定主意對外邊的那些流言打死不承認。只能是小人作祟。

欠國庫的銀子,我們認了。如今砸鍋賣鐵都是要還的。

因為我們榮國府是有擔當的,做錯了就認!

可是前邊那些我們榮國府可沒做。

那麼多錢,我們都還了,這點兒事兒還比的上幾十萬兩白銀不成?

汙衊全是汙衊!

若你們覺得我們家說謊了,便拿出證據來。

沒有證據的。

唯一的人證就是那個道姑。

那個道姑讓林黛玉和林景晏與賈家斷了來往可以,畢竟面對林黛玉和林景晏,賈母、王夫人是心虛的,可鬧上公堂,卻是難咯。

人證是最容易做手腳的證據。

王夫人放利子錢,林景晏派人去查過,都是過了別人的手,票據都是沒有的。

只要王夫人不認,一樣的沒有實證。

這才是林景晏做下這個局的關鍵原因。

他要在有限的條件下,得到最好的結局。

如今便是了。

不過可不虧,賺的很。

賈政本就有這樣的打算,這會聽到水溶這般說,賈政心裡有幾分意動的。

若是北靜王願意為他們背書,說不得其餘幾公能聽聽他們的解釋。

“王爺明鑑,那起子事兒,我們家如何做的出。只外邊卻是中了小人的計了,如今那些人家確實一點兒解釋都不願意聽的。”

“事出過後我們也查過,可是市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