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也只能既往不咎。若是真的心中毫無芥蒂,賈母如何連王家夫人的生辰宴都是未曾去的。

不就是心中不滿麼?

李煜安望著遠方沒有說話。

他觀林景晏聰慧,往日這些朝堂之事也是與他說的。

王子騰昇任九省統制本就是陛下走的一步棋。

賈家掌管經營多年,後來為了避嫌才推了王子騰上任。

說到底,不過左手騰右手罷了。

來來回回還是在他們四大家族手中。

這麼些年的經營,京營都快變成他們的後花園了。

可臥榻之側,怎容他人酣睡。

陛下自然是不滿的。

他便出面與王子騰做了一步交易。

王子騰昇官,得了更大的實權。只是要下放地方罷了。

陛下初步收回軍營。兩相得益。

只賈家吃了虧,失祖輩經營的京城三大營。

本以為這般會分化兩家。

沒曾想,那賈家是個沒骨氣。

這般還能忍得下去。

那王子騰到了邊城,也是個不安分。

與賈家舊部又聯絡了起來。

如今江南的事兒還未了,邊境卻是不能動的。

賈家如今與王家交好,不過是勢弱。

那便提拔提拔賈家的女兒吧,那賈元春進宮也有多年了。甄老太妃與太上皇也是提了幾次的。

如今便讓她上來。看看有了人撐腰,賈家可還能心甘情願的與王家交好。

林景晏知其內情,也覺得這個法子挺好的。

江南與邊關和軍營,一個是錢袋子,一個是國之軍力。

若是同時動,怕是又生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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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煮青蛙吧。

李煜安有些心疼的看了林景晏一眼。

“只如此,那賈家怕是又要高興些時日了。”

“不過這都與你和你姐姐無關。”

“前些日子怎麼做的,如今便怎麼做。不必慣著,明面上不出錯便是了。”

說到這兒這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總歸有我們這些不年輕身體又不好的老東西給你們撐腰呢。”

聽了這話林景晏臉上的笑僵住了。

老師,錯錯。

求放過。

看著林景晏的面色尷尬,李煜安總算開心了幾分。

想與你老師打嘴炮。再練幾年吧。

說完正事兒,李煜安才說起兩位堂兄的婚事。

林如海來信之時,他便有了些許想法。

軍營之中,想兩邊討好者大有其人。

在其中折其一二,分而化之。也不是不行。

如今雖說這兩位只舉人功名。

可賈璉不是在麼?

都是賈家舊部,從中游說,也不一定就不能成。

只有些委屈林家兩位旁支男兒罷了。

這求的只能是其家中庶女了。

林景晏聞言,立刻皺了皺眉。

拒了。

“老師,這事兒便罷了吧。我不願用堂兄們的姻緣做籌碼。”

兩邊下碼,往後清不清算還未可知。且他觀兩位堂兄雖以家族為重卻都不是冷心冷肺之人。

往後怕是兩難。

李煜安聽了這話轉頭抬眼看了林景晏一眼。

景晏與旁支幾個居然有些真感情。

果真是父子,不管聰慧與否根底總歸是不會變的。

若是如海在,想來也是不會同意的。

他們啊,從來不會利用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