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強壓下內心如潮水般湧來的恐懼,緩緩走進店內。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店裡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在空蕩蕩的山谷中迴響,顯得格外突兀。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裡屋傳來,那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彷彿是死神的腳步聲,一步步向他逼近。蘇然的心跳陡然加快,心臟彷彿要衝破胸膛。他緊張地握緊手中的手電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時,一個身影從裡屋緩緩走出。那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他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頭頂,彷彿枯草一般,毫無生機。老者穿著一件沾滿汙漬的白色圍裙,圍裙上的汙漬就像乾涸的血跡,觸目驚心。他面容憔悴,臉上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刻滿了歲月的滄桑。眼神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彷彿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操控著。老者看到蘇然,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那異樣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隨後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張被拉扯變形的面具,扭曲而又恐怖。他說道:“年輕人,這麼晚了,來理髮?” 蘇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是啊,大爺,麻煩您了。”

蘇然坐在理髮椅上,椅子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彷彿在訴說著自己的不堪重負,又像是在發出警告。老者拿起梳子和剪刀,開始為他理髮。蘇然看著鏡子中的老者,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這種不安就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他的心。老者的動作機械而緩慢,每一下都彷彿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彷彿不是在理髮,而是在進行一場神秘的儀式。突然,蘇然發現鏡子中的老者眼神變得空洞無神,彷彿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與他本人此刻的表情截然不同,彷彿是另一個人在背後操控著老者的身體。

蘇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臟劇烈跳動,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彷彿剛跑完一場馬拉松。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後背早已被汗水溼透,就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他想要起身逃離,可是雙腿卻像被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分毫,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那哭聲如泣如訴,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和哀怨,每一聲都彷彿在刺痛他的耳膜。蘇然的心跳急劇加速,他拼命掙扎,雙手用力地拉扯著椅子,雙腳在地上亂蹬,試圖掙脫那股無形的束縛,可一切都是徒勞,他就像一隻被困在蜘蛛網上的蒼蠅,越掙扎束縛得越緊。

老者似乎沒有察覺到蘇然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為他理髮,手中的梳子和剪刀機械地移動著,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控著。蘇然鼓起勇氣,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問道:“大爺,您在這裡幹了很久了吧?”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彷彿沒有聽到蘇然的話。蘇然又問了一遍,老者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古老而滄桑的味道:“很久了…… 久到我都記不清了……”

突然,蘇然感到脖子一陣冰涼,彷彿有一塊冰塊貼在上面,他低頭一看,只見老者手中的剃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隨時都會割破他的喉嚨。蘇然驚恐地喊道:“大爺,您這是幹什麼?”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那瘋狂的眼神彷彿來自一個失去理智的惡魔。就在這時,蘇然突然想起自己口袋裡帶著一個開過光的護身符,那是他出發前一位朋友送給他的,據說能辟邪保平安。他慌亂地掏出護身符,雙手顫抖著將它舉在胸前,彷彿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剎那間,護身符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