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乾愣住了。

他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陛下,臣是兵部尚書,此事應該由戶部負責才對。不知陛下為何將此事交給臣?”

夏映雪聽到這話,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猛地站起身,冷笑道:“怎麼,朕的話不好使了?還是說,兵部尚書已經不把朕的命令放在眼裡了?”

秦乾連忙拱手解釋:“陛下息怒,臣並無此意。只是此事確實出乎意料,臣……”

“夠了!”夏映雪直接打斷他,目光如劍般射向秦乾,“秦乾,你這是在質疑朕的決定嗎?還是說,你又想違背朕的命令?”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秦乾頭上。

他心中嘆息,知道再多的辯解也只會適得其反,只好低頭說道:“臣不敢違命,謹遵陛下旨意。”

夏映雪冷哼一聲,重新坐下,抬手揮了揮:“既然如此,那就滾去準備吧。朕不想再聽到任何推諉。”

秦乾抱拳行禮,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臣領旨,這便告退。”

走出御書房,秦乾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身為兵部尚書,他理應負責軍務,卻被派去籌集軍糧,明顯又是被陰謀小人針對了。

但既然這是夏映雪的命令,他又能如何?

他搖了搖頭,自嘲道:“看來,這滄州之行,又是艱難險阻啊。”

秦乾回到家中,臉上帶著無奈和一絲疲憊。

他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後對奶奶和秦安交代了一番。

奶奶滿臉的不捨,緊緊攥著秦乾的手:“乾兒,路上一定要小心,別太拼命了,這差事看著不對勁。”

秦乾握住奶奶的手,柔聲道:“奶奶放心,我心裡有數。滄州不遠,很快就能回來。”

站在一旁,秦安眼中滿是憂慮:“少爺,滄州那地方魚龍混雜,您務必多加小心,切莫大意。”

秦乾點點頭,安撫了幾句後,便轉身帶上了肆梅,輕裝簡行地出發了。

馬車行至郊外,秦乾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他回頭一看,是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停在了不遠處。

車簾掀開,李欣雅一襲淺藍長裙,眉眼含笑地走了過來:“秦柱國,我是來送您的。”

秦乾愣了一下,連忙下馬車行禮:“李小姐,這大老遠的,您何必親自送行?”

李欣雅嘴角帶著一絲羞澀,低聲道:“您這次遠行,我父親說希望您一切順利。再者,您是大夏的功臣,我也只是略盡心意罷了。”

肆梅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兩人交談,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這李小姐還真是有心。”

秦乾微微皺眉,輕聲呵斥了一句:“肆梅,不得無禮。”

這時,秦乾突然注意到遠處不遠處的樹林中似乎有幾道身影閃過。

他警惕地瞥了一眼,心中暗道:“夜魘的人竟然也跟來了?”

但他沒有表現出異樣,繼續與李欣雅客氣寒暄了幾句後,便謝絕了她的進一步送行。

夜魘隊員回去後,連忙徑直面見程墨言,將路上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彙報了上去。

聽到李欣雅送行的事情,程墨言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有意思,這秦乾這是打算勾結右丞,背地裡又想做什麼小動作嗎?”

他隨即立馬進宮,將打探的訊息給夏映雪說了,女帝聽後大怒,又將程墨言攆走。

而此時女帝夏映雪立又馬召見右丞李善文,面色冷峻,直截了當地說道:“李善文,聽說你與秦乾走得很近?”

李善文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臣絕無二心,只是一心為陛下效力,絕不敢有所隱瞞啊